俞斯年淡淡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财产究竟在谁的手里?”
“俞新海。”
俞斯年顿时怔了怔。
谢晟风继续道:“更怪异的是,谢章给了俞新海之后,如今又在逼他吐出来。”
听到这里,俞斯年大概有了一个猜测,以他对这两人的了解,这结果不会令他愉快。
衣帽间的中央有一个玻璃首饰台,里面放着各种领带,领带夹,手表,袖扣之类的首饰。玻璃台上还放着一个很大的礼品包装盒,丝绒材质,艺术花体的金色love上绣着漂亮的玫瑰,有一只纯洁可爱的小鹿偷偷地探出了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瞧着外面,嘴里还叼了一朵玫瑰。
整个包装用红色的绸丝带系着,在最上面打了复杂巨大的蝴蝶结,有些过于精致。
俞斯年猜测可能又是郑殊在哪个品牌上买的一套限量版的衣服,搁在这里,可能是要带去度假的时候穿。
他的手指漫无目的地描绘着金色love的纹路,面无表情地说:“你有没有调查过俞家的负债情况?”
“啧,厉害啊,俞董,这你都能想到?”谢晟风轻笑了一声。
“卖什么关子?”
“别着急嘛,我当然是调查过了才来找你。半年前俞新海父子被人忽悠着在南海投资开发,什么都没搞出来,合伙人还卷钱跑了,赔的血本无归,欠了银行一屁股债。”
俞斯年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禁被气笑了,“这个人总是刷新我对无耻的定义。”
“看来俞董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谢晟风在那头笑着。
俞斯年淡淡讽刺道:“看来你也不是来找我解惑,而是看我笑话的。”
“哈哈!”谢晟风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谁让你给摊上了这种倒霉亲戚?”
俞斯年冷笑一声,心说这亲戚里还包括了你。
他不理睬他的奚落,问道:“还有别的消息吗?难道谢章的夫人就这么算了?”
“死了”二十几年的人,又突然出现来分家产,这谁能忍?连人影都没见到,谢章和谢振海就做贼心虚一样被骗走了财产,哪怕俞新海事后吐出来,可这口气难道就这么咽了,不想弄清当年的来龙去脉?
“那肯定不会,我瞧着二伯母虽然没动静,但齐家却难说。”
俞斯年眯了眯眼睛,“齐家……”他的手拂过丝绸系着的蝴蝶结。
“对,你可能不知道,那天去俞家的人当中,还有博勤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和她的儿子,呃,关系嘛跟二伯母是亲姐妹。博勤集团是做医疗器械的,和各大医院都有合作关系,调查一下二十五年前那场‘医疗事故’应该不难。”
“恐怕不止。”俞斯年道。
“当然,以我二伯母的性格,要是知道当年的母子没有死,她一定会想办法把人找出来。”
话落,俞斯年手指微微用力,把绸缎系成的蝴蝶结就这么给拉散了,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很冷。
那头谢晟风继续道:“严格算起来,你妈跟谢章还没离婚,而谢成睿不论怎么改名依旧是谢家的孩子。二房本来只有谢博文一个孩子,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三个,二伯母怎么可能坐不住?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谢家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你跟你妈,你都晃到眼前了,他们也没把你认出来,二伯母想确定你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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