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谢初应下的,人是谢初带上来的,结果帮小师妹挑选木料并送她下山回家的换成了姜进山。
等谢初知晓,已经晚了,刘希希已经上了马车,而姜进山亲自做车夫已经驾车上路。
秋风狂卷落叶,谢初独自站在半山腰迎风凌乱,遥望渐渐远去的马车,不忿,不甘,外加对三师兄半路截人不讲师兄弟情毫无品德可言的不齿。
车轮转的欢快,在姜进山的驾驶下,马车行驶的既快又平稳。
刘希希抱着二白安坐车内,掰着十根手指数着今日又省下了多少银子。
木料,白得的。
运费,全免,顺带连她一块运送到家。
中午饭,玄天门公饭,有素有肉有滋有味吃的甚好。
如此,这一天算下来至少节约二两银。
真好,又是护住钱袋的一天。
刘希希在笑,二白在愁,付舟止让它看着恶女,它是看着了,眼睁睁看着恶女跟人“勾勾搭搭”,晚点该怎么跟姓付的汇报,报不好了猫命不保。
一路上姜进山只管专心驾马车,自从到了新观选定地,从没下过山的他还是第一次到流水镇,一来就被新镇子生机勃勃一面惊讶到了。
这哪里是之前听闻的破破烂烂穷嗖嗖,孤苦伶仃的小师妹在没有“生父”照料下,泥巴堆里艰难长大,差点饿死在田地里的疙瘩村。
为没有见到小师妹真实成长地遗憾,也为小师妹未来庆幸,一时百感交集。
在刘希希的指挥下,马车及跟在后面拉着木料的板车很快到了刘氏小居的门口。
安静了一路的姜进山收好缰绳,“小师妹,到了。”
跳下车夫位,拉开车厢门,姜进山如一个侍者一般站在车厢旁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
刘希希抱着背篓低着头从车厢里探出来,车厢离地有点高,偏她还没发育完全,腿短,好丢人,没有矮凳给她踩,只能跳下来。
在她预备跳下之时,一双手伸来一左一右捧着她肩头,像端水碗一样,给她端了下来,甚是稳稳当当给她放到地面。
刘希希惊奇的大眼刷刷眨了几下,她刚刚被姜进山当“碗”给端了?
“小师妹,到家了。”姜进山尽量说的平缓,并面无表情。
但看着还是像债主找到了逃债的家门,并打算暴力了解一番。
以至于路过的邻居不明就里,凭着门前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凶神恶煞”,一个“装的可怜”,一番推测后得出结果,这是刘家的菜丫头赊账拉了人木料,没钱,被债主堵上门来了。
“看看,这就是嫁个傻子的结果,找不上活计挣不上钱,买点木料还要赊……”
“嘘,小点声,别让刘家女婿听见,那要是不高兴了一拳能打死人……”
“哎呦吓死,赶紧走……”
邻居手拉手,彼此搀扶彼此依靠,慌慌张张的从拉着木料的板车旁离开,临走还瞅了一眼车上的木料,那吃惊的眼神好像在说“菜丫头好大的胆子,白赊人这么好的料子,还不给钱,该,活该被人堵上门”。
呵呵,刘希希黑着半截脸目送两位亲邻离开。当她听不到是不是,那么大的嘀咕声,连背篓里梦游的猫都能听到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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