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眨眼的功夫,二黑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密密麻麻的林子要找它还真不容易。可千万不能走失了啊,我还指望着它帮我找番薯的呢。
“二黑……”
我压低声音轻唤道。
虽然这里离囚室已有段距离了,但谁知道那个东方会不会突然起了兴致,跑到这密林子里来散步呢?
为保险起见,还是小声点好。再说了,这可是在古代的密林里啊,生禽猛兽还是大范围存在的。万一我放声大豪,没把二黑招来,反倒唤来了吃人的熊呀,老虎狮子、野猪之类的,那多冤哪。
“黑……”
“汪汪……”
密林处终于又传来了二黑的叫声,而且声音很清晰,看来它应该就在附近了。松了口气,幸好我们没有走散。
“呜呜……”
怎么又是这种叫声?二黑又受伤了,还是发现其它的什么东西了?
我三步作两步的急急往发声的方向赶了过去,越是靠近叫声,心里越是激动,连疼痛感也给压了下去。
叫声越来越大,像是种疾呼声,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妙,难道是二黑遇到强敌了?
喘着粗气穿过片片林子,终于看见了前方一小块空地上,二黑正围着一个什么东西在转悠,边转边对着那东西直吠,还不时的俯身拿它的黑鼻子去嗅。
“黑,发现什么了?”远远的我便冲二黑道。
原本守在那东西附近的它,一瞧见主人来了,便屁颠屁颠的跑到我跟前,呜呜直叫唤。又对着前方直吠,一副有重大发现,又等着我验收的兴奋模样。
难道二黑找到了比包裹还更重要的线索?
希望不要又是吃的,这贪吃的二黑可是误导我好几次了。况且现在我已经饱得泛胃酸了,再见了食物只会泛得更厉害。
一步步走近,也一点点看清楚了,那片空地上,分明躺着具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的尸首,男子脸上还有一片殷红的血迹。
“死死死、、尸、、?”
我颤抖着说道,心跳越来越快,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怯怯的走到跟前,终于看仔细了男子的俊容,也验证了我不好的预感,那躺在地上的分明便是……
“番薯……”
脑袋一阵眩晕,脚一软,噗通跪倒在地,鼻子一酸,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
才分开一夜,想不到舒舒你竟已惨遭人毒手。再看这殷红的血迹,几乎满脸都是,看得人心里怵得慌。
东方幻剑,这一定是你干的,你好狠毒啊!
不但用这种残忍的方法害死了我们家番薯,还将他抛尸荒林中。真是太可恨了!
可怜的番薯,连媳妇都还没娶上,就这样去了?
我抽泣着拿起番薯衣袖的一角,小心翼翼的替他拭去了脸上的血渍,免得下了地府还带着这块红斑,那就相当于被毁容了啊。
“番薯,虽然我们认识也不过一天,但好歹也算相识一场。下去后,你只要跟阎王说是我郝吟的朋友,相信他一定会给你安排个好住处的。
还有,你之前不是向我打听马致远的消息吗?我现在告诉你,其实他也已经到地府落户了。你下去后可以求阎王查查,看他住第几层,找到他你就可以天天向他请教了。这也算是了了你一桩心愿。”
虽然番薯走了,我也是十分不舍,但转念一想,我找到阎王的三个儿子后也是要回地狱的,到时候也就不怕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有句名言说得好: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嘛。
……
“咦?不对,热的?”拭着拭着我便发现不妥。
虽然隔着薄薄的一层的衣衫,但是我还能感受到从他脸上散发出的暖暖体温。
“番薯,你还、还活着?”
为了确认这一点,我又换了左手探在他脸上,触碰肌肤的指尖传来阵阵暖流,果真还是温的。
我心里一阵高兴。番薯没死,还活着!
赶紧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俯下身再细细的看,他两扇长长卷卷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像是快要醒过来了。
我连忙从怀里掏出那盒二黑用过的金创膏,虽然它对番薯这伤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起码还可以消毒抗菌啊。顺着残留的血渍,我一路往他头顶寻找伤源,却不看不见想象中令人心寒的伤口。
“番薯,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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