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鹿无奈地用指节蹭了蹭眉毛:“谢谢如依,我应该,没关系的。”
“你放心啦!下班前我一定给你找到!”
立flag通常来说,就是为了狠狠地踹翻它。
果不其然,丢三落四不靠谱的许如依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她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小药箱。
路鹿腹诽:找到了也不敢瞎吃啊,谁知道有没有过期
停车场内。
一支悠扬的古典交响曲不疾不徐地低声吟唱,终于还是到了尾声。
沙九言没有扣上安全带,仰靠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几分钟前,路鹿发来消息。
——沙经理,等我五分钟,我很快就来。
其实和路鹿在微信上交谈之时,沙九言屡次走入一个荒诞的误区。她总忍不住觉得对方在书面表达上应该也和说话一个调调,充斥着逗号和句号。
沙九言回她:
——时间还富余,不必着急。
话虽如此,但她就是知道小家伙一定会踩在五分钟的时间范围内过来。这个和年龄无关,守时的人总会很守时。
因而,沙九言懒懒地睁开眼皮,把车内的空调温度调低了两档。这个或许就和年龄有关了,年轻人的体质如火炽烫。
不过须臾,有人轻叩驾驶座这边的车窗。沙九言摇下来道:“没锁,你上来便是。”
路鹿没有选择就近拉开后座的车门,而是特意绕到了副驾驶位。
可能是跑得急,可能是穿得多,沙九言注意到路鹿轻喘着气,额上蒙着一层细细的薄汗。
在对方扣上安全带时,沙九言有些犹豫要不要再调低一点空调,尽管她已经觉得有些过于冷了。
“没耽误吧?我买了,点东西。”路鹿主动开口。
“药?”沙九言问,路鹿手上的塑料袋写了“正大药房”几个绿字。
“嗯,给你的。”路鹿递出袋子。
“我没什么不舒服的。”沙九言一头雾水。
打开一看,里面是瓶装的醒酒药和盒装的胃药。
“喝酒伤身。”路鹿言简意赅地解释道。虽然这两样东西是许如依率先提出的,路鹿不过是照搬照用。
偏着头,沙九言注视路鹿的目光有些怪异,仿佛是透过这个着眼点发散出去想什么其他心事似的。
少顷,沙九言笑了笑。
随手把药袋放进了手刹旁的置物盒里,她跳过了药品的话题,而是另起炉灶:“可能来不及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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