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累了,就闭起了眼睛,昏昏睡去。
他没有看到,伤势尚未痊愈的左静,沿着轨道拼命奔跑。
边哭边骂,边骂边哭。
直到她筋疲力尽,摔在铁道边,二次受伤。
左静趴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
左魁来到一座大城市,这里让他的迷茫成几何数增长。
他把外面的世界想得过于简单了。
他认为,他可以随便找个什么工作,从最底层做起,早晚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就像电视里那些富豪们讲的苦逼过往一样。
左魁在大城市一混三年。他做过工地工人,做过商店导购,做过房产中介,做过网管,做过临时保洁员。
他有痞劲,骨子里有傲劲,明明什么都不会,却不肯低头摸爬滚打。
三年头上,他现自己一事无成,连一丝能够混出人样的曙光都看不到。
他的脾气,慢慢被这无底的现实消耗殆尽。
同时被吞噬的,还有对生活的希望。
他在一座大厦的天台做保洁,从高耸的大楼向下看去,有些晕厥。
可是,左魁莫名地喜欢这种感觉。
他从其中模模糊糊感觉到一种解脱。
左魁每天都上天台来看,那种解脱的诱惑越来越真实,让他欲罢不能。
左魁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了。
在自己的生日那天,左魁喝了很多酒,他摇摇晃晃地走上天台,觉得当初的自己又回来了。
他高声唱着歌,把酒瓶扔出天台,开心地手舞足蹈。
他闭上眼,张开双臂,一跃跳下高楼。
上升的气流让他觉得自己在飞翔,无比自由。
他最后听到的,是几声暴鸣。
紧接着,他感到头上重重挨了一下,便没了意识。
渐渐的,他觉得浑身都在痛,仿佛很多年没有运动过的肢体在渐渐复苏。
“唉,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个声音说。
“哈哈哈,天意难为啊,老易。”
朱老板的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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