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陈建林先是跟张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又看向了陈建生。
“酒席吃得很高兴是吧?连我这个做妈的都不叫,你们还懂礼数,还知道孝吗?”张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陈建林便骂了起来。
对于其他的儿子,张老太太早就已经习惯了动辄打骂的情形了,她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自己这母亲什么德性,陈建林能不清楚嘛。
也就不再跟母亲说什么了,而是看着陈建生说:“老二,晚上去老三家里吃饭。”
陈建生冷笑一声说:“吃饭?我不去!”
“去吧。”陈建林劝道,“兄弟间有什么是不能说出来的事情呢?去吧,反正我们也有事情要跟你说。”
说完陈建林便出去了。
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这对母子都跟吃了枪药似的。
“那我呢?”没想到张老太太却已经尖叫了起来,“我呢?没叫我呀!”
陈建林懒得理他。
都是极品,我就不管那么多了,你爱来不来。
那边,陈兴邦他们已经在拆红包了。
这可是做完酒席之后最想干的事情。
收礼的是陈建发。
陈建发毕竟是最小的,跟那个懒鬼父亲学了些字,而且儿子正在上初中,这年月也算是了不得的学历了。
在儿子的协助之下,好歹还能将收礼的事情给办好。
一边报名字,一边就在那里写金额。
那个年代的礼金很少的,多半都是那么一两块钱的。
亲一些的,可能就是两块钱,疏一些的,可能就是一块钱,甚至几毛钱的也有!
当然了,人来了,礼来了,厚薄就不必那么介意了。
这么拆下来,拆到之后,突然间就拆到了一个大红包:“三十!”
三十!
这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这个谢平一米八是谁?”陈建风拿着红包袋子在那里研究,“老五,你这瞎写的吧?”
“就是一个年轻人,个子一般,我问他叫什么,他说叫谢平一米八,我说写谢平不就行了,他非得让写上一米八。”陈建发对这个人特别有印象,“嘿,还挺大方的呀,兴天,这是谁呀?”
陈兴天也懵了。
谢平给了这么大一个红包呢。
“我跟我哥的朋友。”陈兴邦直接便乐了,笑了起来。
你咋不让我五叔给你写上谢平十八厘米呢!
说白了,还是不够自信呀!
你这二逼!
陈兴天也点点头说:“对,是我朋友。”
“你这朋友还挺大方的。”
其他人不由感叹。
那个年月,三十块钱够农民去挣一个月了,还未必能挣着,一出手便是一个月的钱,能不说人家大方嘛。
拆完之后算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有这三十块钱,倒也不算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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