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守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陛下下的旨意,他们自然不可能阻止,但这段时间殿下对侧君的好他是一点一点看在心里,好得让他有时候都认为侧君是正夫,甚至比正夫的地位还要高。
而且他心里还有一种越来越明显的想法,侧君喜欢上了殿下,只是他不自知而已……
奚守叹了叹气,“侧君放宽心,殿下那般厉害的人,不会出事的。”
江栩枳捏着眉心,将篮子拿过来,朝奚守摆手,“我知道,时辰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
奚守现在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保平安的荷包,他出声叮嘱,“侧君,明早起来再弄也成,您这身子刚好点,别弄太晚,要早些睡。”
江栩枳点头,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知道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样。
奚守见他答应后才转身离开。
江栩枳睡不着,不急不缓的穿针引线,拿起荷包开始一针一线的落在上面……
临近深夜,商絮没抱着软软的小夫君,各种不满意,于是她大步离开书房,准备去江栩枳的卧房。
走了好一会儿,远远的就瞧见他屋子烛火还没熄,眉目瞬间紧拧,她连忙跑过去,推开江栩枳的房门。
江栩枳见到来的人愣住,急匆匆的把荷包把藏在身后,紧张的情况手指被尖锐的针刺好些下,也没怎么疼,他没表现出来,“殿下,您怎么回来了?”
商絮差点被气笑,走过去轻轻捏着他的小脸,“我不能回来?栩枳大晚上不休息在做什么?”
“身后藏了什么,我可否看看?”
江栩枳后退一步,攥紧手中的荷包,竖起的针一下子全扎进手心,疼痛感袭来,荷包瞬间掉在地上,他皱了皱眉,“殿……殿下……”
商絮见他不对劲,余光还瞥见地上的荷包,上面绣着还未绣完的几个字:愿殿下平安归来。
她一把将人抓在怀里,把他藏在身后的手强制往前移,映入眼前的就是白嫩的小手心,深深的刺进一个根针,基本全部没入,血止在里面还没怎么冒出来。
商絮的怒气瞬间无从发泄,最终全部化成心疼,伸手覆在他的双眼上,“栩枳乖,闭眼。”
江栩枳连连眨眼,睫毛扫过她的手心带着丝丝痒意,商絮气息暗沉几分,“听话,闭眼,我没说睁开不许睁开。”
江栩枳这次乖起来,听话的闭上眼睛,“殿下别生气。”
“没生气。”商絮垂眸将眼前的针拔出来,指尖萦绕浅金色的神力钻进伤口里,霎时恢复如初,“睁眼。”
疼痛感瞬间没有,江栩枳看着自己白皙的手心,没有一丝痕迹,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但听见她微冷的嗓音,还是知道她有些生气,主动抱住她,蹭了蹭她的锁骨,“殿下,栩枳错了。”
商絮控住自己想抱人的冲动,手垂在身侧握紧,打算振振妻纲,“错在哪儿?”
“栩枳不该不休息。”
“还有呢?”
江栩枳不知道自己还错在哪儿,殿下平淡的语气让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咬了下唇,小心翼翼道,“不该瞒着殿下刺绣的事。”
“栩枳只是想给殿下绣荷包来保平安,我怕明日来不及。”
“殿下……”
“您别生气,栩枳知错了。”
“别气,好不好?”
商絮莫名觉得他在撒娇,听得她心软得不行,瞬间败下阵来,笑道,“不生气。”
随后她将人推开些捡起地上的荷包,细心的拍了几下,放进篮子里,然后抱着乖巧站在旁边的小夫君往床榻方向走。
或许知道自己犯错,两人躺在床榻上的时候江栩枳都很乖巧。
商絮把人圈进怀里,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最重要的一点,是栩枳受伤的事你没说出来情,你做什么都可以,但不能受伤,知道吗?”
江栩枳耳根发烫,悄悄攥紧自己身上的里衣,小声道,“我知道。”
商絮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睡吧,明日再绣荷包,我等栩枳绣好给我。”
“嗯。”
江栩枳闭上双眼没多久,他突然睁眼看着商絮,扯住她的衣裳,“殿下……”
“怎么了?”
江栩枳弯了弯唇角,温声道,“栩枳想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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