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我们不能置你于不顾,再说了你一个人也对付不了那么多恶人,要死就死到一块,要活咱们都活下去。”乔晓静显然镇定了很多。
“对,同生共死!”翠玉倒有几分英雄气概。
“我先谢谢你们,”福根双手抱于胸前,激动的说道,“这种情况下,不但没有埋怨我将你们留下,相反还愿意与我共同生死,我确实,确实很感动,但请你们冷静,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活命要紧,活着才有希望,若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敲门声越急促了,大有再次将门板砸倒得可能。
“好了,我们走吧!”福根高举着菜刀,带头向大门走来。
“好!”乔晓静抓着剪刀,跟在福根身后。
翠玉又跑进了厨房,放下了铲子,拿来了擀面杖。
福根他们走得很慢,脚步也很轻,刚靠近大门,敲门声又停了。
福根他们也停了下来,侧耳听着门外,只听到摩擦出的声响,却听不到别的声音。
狂风夹带着杂物和干草,径直朝大门而来,吹得福根他们睁不开眼睛。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从墙上跳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福根他们的身后。
打死也不会想到会有人从墙上翻越过来,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福根他们三人无不大惊失色,根本就顾及不到别的,本能的叫出了声来:“你是谁?干什么的?”
从墙上翻越过来的这个家伙摔倒在了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福根他们吓到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也许做梦也没有想到敲门半个时辰都没有人应,竟然会有人站在大门跟前,而且还是三个人,而且与他们之间仅仅咫尺之遥。
“你是谁?”福根将菜刀举在这个家伙的头顶,“快说!”
“你们,你们是谁?”这个家伙慢慢站起身来,说话声颤颤巍巍的。
“你擅自闯入我们院子,”翠玉指着这个家伙怒气冲冲的说道,“还有胆量问我们问题,真是不知道菜刀砍在你头上的滋味。快说,你是干啥的,是谁让你来的?”
“我,我我,”这个家伙将双臂举在头顶,支支吾吾道,“我是个乞丐,走投无路,以为这里是所废弃的院子,故而,故而进来了。”
“胡说八道!”乔晓静也凑了过来,对着这个人说道,“大门都锁着,你咋就知道这里是废弃院子,老实交代,你是干啥的,是谁让你来的?”
“说!不说实话,一刀砍了你。”福根做出了砍杀的动作。
“我就是乞丐,受尽屈辱的乞丐,你们想杀就杀,怎么着都行,随你们的意。”那人双手抱臂,显得非常淡定。
福根、乔晓静和翠玉也很无奈,不再做声,盯着眼前这个人看着。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大门外突然有人吼道:“阿良,怎么样?”
“没,没事。”福根刀下之人名为阿良,他说话的时候有点儿磕巴。
“你叫阿良?”福根心想,“难道此人就是那个生于蜀地四川,曾经以表演川剧为生,后因惹了人命官司出逃,差一点饿死在街头,被我拉拽到警察局养猪,还教会了我“变脸”的阿良吗?”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叫阿良。”这人显得淡定。
福根当听到“阿良”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已经没有了敌意,相反浮现出了曾经一起生活的很多美好的场景,但毕竟遭受挫折太多,他对谁都不敢轻易相信,为了保险起见,并不敢急于相认。
“你在跟谁说话?”大门外又有人在说话。
“没,没有谁。”阿良还是结巴着。
“你是不是因为我们都是聋子?”翠玉捣了这阿良一下。
福根对乔晓静说道:“你去点灯,让我看看这个家伙到底长什么样?”
就在这一刻,又从院墙上翻过来了两个男人,他们瞬间控制了福根。
“别动,再动我就弄死他。”一人掐着福根脖子的家伙,义正严词的威胁道。
“好好好,我们不动,绝对不动。”乔晓静将翠玉拽到了身边,为了避免给福根带来伤害,两人连连应承,站定不动。
“带我们进屋,抓紧时间。”掐着福根脖子的家伙怒吼着,推了推福根。
乔晓静和翠玉也在阿良和另一个男人的押解下进了屋子,乔晓静点着了煤油灯,哆哆嗦嗦站在了煤油灯前。
“蹲下,快点。”掐着福根脖子的家伙一边喊一边压着福根的身子。
“阿良,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福根蹲下身子的时候,看见了站在对面的阿良,这个阿良虽然时光在脸上留下了太多的沧桑,但总体面相没有太大改变。
“你是,你是福根哥。”阿良迟疑了一下,略有所思,但很快认出了福根。
“哦,福根哥,我们总算找到你了。”以阿良为的三个男人似乎都认出了福根,赶紧上前将福根扶了起来,满含热泪,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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