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快哭了:“妈的,江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谁说不是,之前咱还嘲笑他怂,不敢表白。人家这不仅在一起了还同居了。”
“江哥暗恋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了。你们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大抵是江肴追到沈清和这件事太值得庆祝,几个人含泪点了好几瓶酒。
有的趁着酒劲和自己的女神吧表白了。
老张喝多了,端着一瓶酒就要去敬那个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出声的谢江知。
小刘拦着他:“我们谢老大不喝酒。”
“老张,别自取其辱了。谢班长怎么可能喝酒?”那边有人招呼着。
“我喝。”
谢江知似自嘲地笑了笑,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接过酒杯。
辛辣入喉,呛出了生理眼泪。
他不怎么喝酒,酒量不太好,没几杯就醉了。他抱着老张哭诉:“该怎么办?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
这人平时总是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难得露出的脆弱,让老张心软成了一滩水。
哪女的眼瞎?有谁能比我们谢小可怜更有优秀?
大手一挥:“直接翘了他的墙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谢江知真的不哭也不闹了,坐在那里像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
出了酒吧,就是一条寂静幽深的小巷子,两边种着香樟树。微风习习,树叶莎莎作响。
冷热交替,沈清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明明冷得不行,眼睛却意外的舒服。
头顶忽然被衣服罩住,还没拽下来,又落了一件。
沈清和拽下两件衣服,恢复了视野:“你冷不冷啊?”
江肴仅剩一件黑色的短袖,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搓搓胳膊。
回头看了一眼:“穿上。”
沈清和停在原地,乖乖地穿上衣服。
江肴在前面一点等她,漫不经心地眯着眼睛,点了根烟叼在嘴里。
有喝醉的人刚从酒吧里出来,骂骂咧咧的。
江肴熄了烟,手指轻轻一弹,烟蒂准确无误地进了垃圾桶。
“过来。”
沈清和小跑过去,紧紧搂着他的手臂:“你真不冷?”
都起鸡皮疙瘩了。
“不冷。”他尾音都带着颤抖。
沈清和莞尔一笑。
日后他人若是火化了。全身上下就剩下一张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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