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跳下来,脑袋藏进被子里,她没脸见人了。
沈清和像只傻狍子一样,只把脑袋藏起来了,其他地方还露在外面。
江肴颇为无奈地捏了捏鼻梁骨,坐到她旁边,整理被子,试图让她把脸露出来。
被子里面传来沈清和细若蚊蝇的声音:“这是个意外。”
江肴拖着调子轻笑,用气声极轻地开口:“什么意外?”
沈清和用被子裹着大半张脸,结结巴巴:“就……刚才……亲……你脸。”
“哦?”尾调上扬,藏不住笑意。
沈清和忍着羞耻,认真解释:“你要不转头,就不会亲上。而且吃亏的是我。”
“吃亏?”
“对!”
江肴语气闲闲,脸不红心不跳:“那我亲回去,你就不吃亏了。”
沈清和脸红透了,连耳朵都开始烧了起来,完全不想理这个厚脸皮的人了。
文婧靖松开陆今白,陆今白就开始巴巴不停:“清和姐心思藏多久了啊?”
文婧靖敲了他的后脑勺,威胁着:“再说,把你晕血的事说出去。”
一听这个,沈清和来劲了,探出脑袋:“他晕血?”
“对啊!江肴抱你的时候,太着急,手不小心挂到碎玻璃上,陆今白看见了,直挺挺的倒下了。”文婧靖绘声绘色的描述昨天的场景,有样学样。
沈清和笑得眉眼弯弯的,目光和江肴视线在空中对接,躲避开他的视线,刚消下去的热度,又再悄悄攀升。
江肴深知他再待下去,她连饭都吃不消,拎赖在床上的陆今白离开。
脚步声没了,沈清和才放下被子,坐到饭菜前面,目光涣散,无意识的摸了唇。
文婧靖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意味深长开口:“现在还把他当弟弟吗?”
“当啊!”沈清和急于否定,像是要掩盖住她心底的异样。
“那你害羞什么?亲了口弟弟而已。”文婧靖夹了菜放进碗里。
沈清和垂下眼帘,一时竟无法反驳。
——
系里面了解了一下大概情况,决定让另一个街舞社社长去排练节目。
被迫闲下来的沈清和在医务室又躺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大碍才离开。
天色已暗。
医务室地处偏僻,很少有人来,路灯忽明忽暗,有些渗人。
刚出医务室门口,就看见墙边蹲着那伙把她关进舞蹈训练室的人。
沈清和不想正面和他们起冲突,低头绕路,快步地往人多的地方走。
刚经过他们,有几个人站起来,不缓不慢地跟在她后面。
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让沈清和头皮发麻,她不敢回头看,只能加快步伐往前走。
心脏仿佛要跳出来,快走也渐渐变成小跑。
快要到人多的路上了,后面传来不屑的笑声,突然加快脚步反超她,拦住她的去路,逼着她向旁边的小树林里走。
到了小树林,其余几人也将她团团围住。
“你可以啊!直接告到系领导那里去了,害得我们兄弟几个背处分。”为首的那个人迈着步子向她靠近。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后面的人推了她一下,让她回到中间。
“这边可是监控死角,乖乖让我们出口恶气,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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