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脚趾暴露在空气里,小巧如玉很是可爱,晏琅拿了活血的药油,化在手心里,顺着那微肿的地方揉按。
他眉目垂着,神情很是认真。
但视线总是会不经意被对方的脚趾吸引,一抬头,女子托着下巴,立刻冲他笑笑。
霎时心脏快跳,长睫掩住眼底情绪,淡唇闭着,手上的动作快了点。
“莫常走动,休憩两天便可。”
沈梨满意地点头,穿好鞋子,“我府上缺了个会唱戏会拿脚的,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晏琅温柔眉眼笑得真切,“这样的人园内随便拉一个都可。”
“还得长得俊俏的。”
对方白玉无瑕的脸上竟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那副完美面庞,“那等我找到了送到郡主府上。”
沈梨调戏不成心里不爽,还想再发力时身子被对方施了个巧劲,不知怎么就被推出了门外。
“从正门出去吧,当心又崴了脚。”
如春风暖意,却自带疏离,这恰到好处的态度,让沈梨对男票刮目相看。
不好撩了。
嘁——
外门栓开了,关合声散在晚风里。
屋内又变得静寂万分,只剩摇曳烛光,将那白玉茶器照的温润光透。
晏琅用指尖摸了摸那光滑杯壁,神色是遮盖不住的黯然。
这样的好东西,即使是以前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是没有用过的。
他是前朝最不被看好的皇子,生母位低,也早就去了。
或该庆幸这几近透明的身份,让他能在动荡战乱里被保了出来,成为前王朝最后的血脉。
隐姓埋名,被一众前朝政党养着,自尊与抱负深藏在戏服之下。
晏琅用那白玉杯倒了水,放了些茶叶。
入口微甜,后面是绵延不断淡香,辗转唇齿。
一抹淡淡轻薄自嘲自唇边溢起。
桂华戏园这几日的看客依旧络绎不绝。
像尚秋山荀怀玉这种台柱或是旺角,一般也是不轻易露面的。
戏园咬住了这种道理,每日晏琅上台的次数,最多也只两场。
连了两次,虽是不累,但晏琅却觉得心里空落。
那说好的明日再来的人,三天都没出现。
下了台,略些疲惫地坐在那椅子上闭目养神。
昨天宫内的书信话语更急,话内意思让他抓住这个机会。
最近朝纲动荡,必要借着这暗天乱色,再加一把力。
睁开眼,冷淡光寂沉沉压下,他起身去里面换了身长衫,出了戏园。
丞相府门戒备森严,直到天际昏暗,门府灯笼亮起。
快要放弃的人已经要回去,也就在这时,门从里面开了,穿着淡黄襦裙的女子出来。
晏琅立刻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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