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在府上过得非常自在,每日无事在小院里转悠,累了就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吃吃喝喝睡睡一日。
南宫弈偶尔来看看自己,多是询问她身体状况。她是挺担忧自己身体的,小腰明显粗了一圈,真怕三月过后,自己成了一个大肚婆。
若是说有什么新鲜事儿,南宫弈娇纵的小表妹是一个。据说他的小表妹萧媚不知从哪个下人口里得知了她的存在,千里迢迢赶来无心阁,嚷嚷着要来揍夭夭。
那日,陶夭夭如往前一样在葡萄架下小憩,哈喇子流了一地,被一声怒喝猛地惊跳起来。
“谁?谁?什么?”夭夭本能地说着囫囵话,好半天才看清来人。
眼前的小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身着蓝衣,身姿曼妙,一双媚眼尤为勾人。身后还站着两个差不多年纪的,一个穿粉衣一个穿绿衣,均是来势汹汹。
为首的蓝衣小姑娘气得不行,指着陶夭夭嘴角残留的口水怒道:“你……就你?就你这样的货色你也配?”
陶夭夭一脸困惑,上下打量了几番来人,一个个瘦得弱柳吟风,一巴掌都能呼晕,完全不在怕的。于是继续坐回躺椅,擦了擦嘴角,磕起了瓜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随声问:“你们谁啊?想干嘛?”
这样的态度让她们几人始料未及,气势上完全落了下风。
为首的姑娘挺了挺胸,壮起胆:“你就是陶夭夭?”
“是啊,咋地?”
“为什么住在南宫哥哥家?”
“哦,他雇佣我住这里,一日一两呢。”
“胡说!”小姑娘气得跺脚,“南宫哥哥又不是傻子!他干嘛雇你还给你吃好住好?”
“那你问他去呀。”陶夭夭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碎屑,“没什么事我要开始遛弯了,让一让哈。”
说罢,她开始扭动身躯做着热身动作,然后来到门前,开始绕着这一眼望到头的小院子里散起步来。
那三人傻了眼,面面相觑竟一时半会不知如何应对。
蓝衣小姑娘在原地急得直蹦跶,不停地给其他两人使眼色,见二人均摇头,白眼一翻,指起陶夭夭开始骂:“喂!告诉你,我可是永州宣武督尉嫡长女萧媚,南宫哥哥的表妹!我不管你和南宫哥哥有什么关系,即日起,不,立刻马上滚出他家!”
生怕陶夭夭听不见,她几乎是用嚷的,说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陶夭夭顿足,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遛弯。
她只觉这小姑娘实在好笑,有事不直接问她表哥,跑来撵自己做什么?不过想想南宫弈的性子,对这表妹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小姑娘兴是害怕,想着先斩后奏。
“喂!你聋子啊?听不见吗?”
夭夭掏了掏耳朵,行至柴堆前,抡起了斧子……
三人吓得连声尖叫,却听“啪”的一声,斧子劈在劈柴桩上,短原木劈成两半,整个动作十分利落。毕竟在桃源村陶夭夭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这原本是王妈子给自己烧制洗澡水用的,但想着近来自己发胖,找点活锻炼,便主动接下了这活。
每一下挥动都劈在三个小姑娘的心尖,仿佛砍在她们身上一般随之一颤。
粉衣和绿衣姑娘拽着萧媚抖得直摇头,劝道:“要不媚儿……还是算了吧。她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没规矩的乡下丫头,南宫哥哥不会喜欢的。”
“是啊是啊,堂姐姐,要不算了……”
萧媚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可想着自己千里迢迢来这里,爬上这山都累得半死,结果她心心念念的南宫哥哥还不在。想到这她更生气了,壮着胆子挪了过去。
“喂!别……别以为你这样威胁我们,我们就会怕你!你要是不搬我就让下人把你东西都扔出去!”
陶夭夭终于停下手上的活,抬眼看她,似在思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忽然觉得你的担心是对的,思来想去南宫弈确实对我图谋不轨。故意让我我看他洗澡,他还抱过我背过我,该不会真喜欢我吧?”
“你!……不可能!你胡说!纯粹是你痴心妄想!”看得出,眼前这姑娘已经要炸了。
“那你帮我问问,之前也没注意过呢,不过就他……啧啧,”说着夭夭嫌弃地摇摇头,“我得好好考虑要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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