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月失去意识前的疼仿佛深入骨髓,刻入灵魂,无尽的黑暗里,蚀心感一波接着一波,好似永无止境。
“疼…好疼…”
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浓浓的绝望和痛苦,这次的情况比她以往经历的还要迅猛。
藏月蜷缩成一团,抵抗着周围的墨黑,紧紧的抱着自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撑起内心的崩溃。
“终极…”人至末路,都会下意识呼唤心中最温暖之处,藏月好想要一个母亲的怀抱。
仔细回想一下,在这个世界上能给的,只有它了…
“你不要怕,我就在这呢。”
耳畔响起一道童音,藏月微微睁开眼,女孩抱着最爱的熊宝宝娃娃,歪着脑袋满脸天真的看着她。
“终极…我好疼…”它的样子依旧是藏月前世幼年时期模样。
不知为什么,只看过一眼,藏月就泣不成声。
女孩蹲下身,将头靠近,嘟起嘴呼呼的吹着气:“乖宝宝,没事的,吹吹就不疼了。”
它跟哄孩子一样对藏月,与别人是心理安慰不同,那道气息就是有魔力。
如清风亦如轻抚,游荡过的地方痛感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藏月的眼泪不再落下,理智恢复正常,坐起身来与它面对面,脸上带着一团红晕:“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失态了。”
“没关系的,我哄哄就好了。”终极笑嘻嘻的,眼神无限包容。
闻言,藏月面上的红又加重一层,整张脸像是被火烧一样,不敢看它,左右张望的开始转移话题。
这里还是青铜门后,不过不再是她上次待过的家,而是原本终极住的地方。
不愧是让它称呼为深渊的地方,确实幽暗,边缘那浓稠的黑雾就跟沼泽一样深不见底。
“那个,我能回去了吗?”这次她说晕就晕没有征兆,尚在逃亡路上,她可不想成为张鈤山的拖累。
终极摇摇头:“暂时不行,你现在的身体正在适应母蛊,需要等到它将所有扎根在你身体里的蛊虫全部吃掉才可以。”
“吃掉?”藏月惊诧:“它们不是母子蛊吗?怎么还会被吞噬!”
“这有什么的,这种蛊虫天性如此,出生即分离,相遇则死亡,是母子也是天敌,不然你的问题哪那么容易解决。”终极看待世间万物的运行跟公平也很尊重。
“母蛊领地意识很强,那些蛊虫在你身体多年,早就留下很多气味,这是它最讨厌的,所以从进入身体的那刻,它就会不停的吞噬残留的蛊虫,直到抹去所有痕迹,你才会苏醒。”
“哪怕是母子也一样?”藏月内心升起一股寒凉,对这种残酷的生物观无法共情。
康巴洛传承了千年的蛊虫就这种习性,真算不上什么好的。
她这时起了一些不好的念头:“大祭司说过解蛊需要服下母蛊,等于就是要用母蛊去替换掉子蛊,那这样还算什么解毒?”
送走豺狼引来虎豹吗?
还有,终极说现下她的身体正在适应母蛊,是不是已经晚了…
“为什么不算,理论上来说你身体里的蛊虫就是解了啊。”终极持有不一样看法。
藏月一时也哑口无言,蛊虫是解了,那不还有母蛊吗,又是一个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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