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传说中的勇将,再强大的权势也换不回失去的爱情。
【反王势力】
窦建德:夏王,山东河北一带的反王,优柔寡断葬送了他的事业。
刘黑闼:在山东的血腥屠杀使他几乎动摇了大唐的根基。
窦线娘:平凡名字下面是不平凡的动荡人生。
王世充:打败西魏国的洛阳之主,骄横多疑让他败于西魏将领的轮回之枪下。
翟让:西魏的早期缔造者,死于小人的英雄,重复着历史的悲剧。
李密:缔造了西魏,也毁灭了西魏以及英雄们的信心。
罗士信:西魏的传奇少年英雄。
【江湖势力】
梁二:水龙帮帮主,痛苦与野心助他缔造水龙帮的伟业,最终为他人做嫁衣。
于茗:无机剑派的绝顶女刺客,偏执令她刺不穿厚重的情网。
林子昭:离奇的身世造就水龙帮最惊艳的护法,在本书中她以一个女人的柔情和与世无争改变了一个雄心万丈的男人,又因之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林子逸:艳丽与毁灭的结合,曼佗罗花一样神秘和充满致命诱惑。
上部
第一卷 幽州风云乱
第一章 囚徒
罗成第一次看见秦琼,就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秦琼身材高大,囚衣也无法掩饰他的英气勃勃,淡金色的面容,微微的胡茬,跪在北平王森严的殿前毫无惧色。罗成心想:难怪张公谨他们几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地为他说情,的确是条汉子。
这个案子涉及响马。隋朝年间,响马案和刺客案最为官府忌惮。感同身受,北平王罗艺每每审查发配而来的响马案,往往先打上一百杀威棒,活下来的再发往边关修筑边防。张公谨是王府新提拔的旗牌官,前几日向北平王殿下、燕山公罗成求情,说和自己有过生死交情的朋友被发配到了北平府,希望殿下一伸援手。罗成深知父亲的脾性,只得对手下表示爱莫能助。此时见秦琼仪表不凡,他心生怜惜,暗自沉思该如何按平父亲的杀气,竟然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神情有点儿古怪。
秦琼报完自己姓名后,已经做好豁出去的准备。奇怪的是堂上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他微微抬头,看见北平王把头略向上仰了一下,昂首不语。王座旁边站立着一个少年,一袭淡黄色的锦缎长袍,长袍的边角绣着一只大鹰,神色漠然,站在威严得近乎阴森的大堂之上,直如一轮明月。北平王叫道:“秦琼!”
“罪人在!”
“再报一次你的姓名和父母名姓!”
“秦琼,字叔宝。父亲秦安,母亲秦宁氏。祖籍山东历城。”
北平王沉吟半晌,忽地起身道:“本王身体不适,退堂。”随着堂上堂下一声声呼喝声:“王爷退堂……”北平王带着儿子罗成径直离开大堂,只留下若干人等又惊又喜又犹豫。张公瑾等几名旗牌官把秦琼带离王府大堂,并未关入北平大牢,却擅自带回旗牌官休息的住所研究对策。
北平王习惯在退堂之后先和儿子在内书房休息品茗,顺便查询幽燕九郡的事务。这次回到书房,他喝着茶陷入沉思之中。罗成垂手伺立一旁,等了好一会儿,见父亲还是不发一言,便小心翼翼地问:“父王,那批刺客——您看?”
“你自行处理吧!对了,不要像上次那样把头颅送到老爷子的据点,不然又把他老人家气坏了。”罗成抿嘴想笑,怕父亲责怪自己孩子气太重,又强忍住了。
“这个姓秦的配军,你知道多少?”
“回父王,秦琼,山东历城的一个捕头,相传交游甚广。这次在山西天堂县误杀王姓人氏,被捕之时,搜查其身,在包裹内发现了山西响马案失窃的金银。”
“案子究竟是谁做的?”
“据说是一个叫单雄信的大响马。”
“近年来在幽燕和山东接壤处活动的窦建德是否与该案有关?”
罗成一时不敢接口。隋朝建朝迄今,隋帝杨坚朝政越来越荒疏,朝廷权柄渐渐落入越王杨素以及杨坚次子晋王杨广之手。各地响马渐生,他们有的是因为饥荒落草为寇,也有的是前朝遗留的反将。响马案层出不穷,幽燕九郡也不能幸免。窦建德是一个声名卓著的响马,主要在幽燕与山东边界一带活动。北平王罗艺对其极为恼火,多次出兵剿伐,但碍于自己与朝廷的微妙关系,加之窦建德本身极受当地贫苦民众的拥戴,终未将其捕获。
见儿子不吭声,北平王没有像往日那样大动肝火,反而心不在焉地喃喃自语:“真的好像!长得好像!”罗成对追捕窦建德的事情并不热心,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刺客案上。北平王掌握幽燕九郡一方的生杀大权,是隋王朝保护北疆抵御突厥骚扰的最大屏障,也是朝廷忌讳的对象。隋帝杨坚想“和平”除掉北平王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念头,除了在山西、山东加强驻防,限制北平王的军队以捕贼为名越过所辖区域活动,还将杨素手下两员干将武平、武胜封为镇北将军和镇南将军,共同进驻北平,钳制北平王。此外,越王杨素亲自招募刺客,企图行刺北平王。
从南北朝以来,武艺高强之人不做朝廷武官,便为高官豢养的刺客。一些民间的帮派组织也多以行刺为主要经济来源,刺客之盛,蔚然成风。北平王在儿子渐渐长大后,防御工作就交给了罗成。和北平王以前私下残酷处死刺客的方法不同,罗成接受军务后,抓到第一批刺客,就在查明他们的门派师承之后,直接清剿,让这些刺客在幽燕九郡全无立锥之地。抓到第二批刺客后,砍下他们的脑袋,径直送到杨素设在山西的特干处。抓到第三批刺客后,他命人将刺客首领的头颅当作寿礼送到杨素的五十五岁寿宴之上,长安震惊。皇帝,他们私下称他为老爷子,在为长子、次子争夺太子之位苦恼之余,又为此大大地头疼了一回。
书房的帘子闪了一下,一个娇俏的丫头在帘子后面出现,她笑眯眯地对着罗成眨眼睛。罗成对丫头努努嘴,又使了个眼色。丫头转身离去。
北平王妃秦氏夫人斜躺在内堂的一张主长榻上,斜对面的椅子上陪坐着镇北将军武平的夫人吴氏。吴氏品尝着王府的一些小点心,啧啧称奇:“王妃,您这里的点心精细得不像咱们北平的产物了。单是这个桂花膏,这香味竟像江南的桂花就开在王府的园子似的。”王妃漫不经心道:“这个桂花,还真是王爷差人从江南快马加鞭运来的,累了多少匹马,香味才没走样,就品尝这个新鲜劲儿。”吴氏脸上露出艳羡的神色。
王妃看起来不满三十岁,娇艳得无愧于当年南陈第一名门小姐之称。秦氏王妃,闺名蕊珠,她的父亲秦旭,当年是南陈太傅。秦家以官位登显爵,秦氏王妃最高贵的血统来自她的母亲——谢氏,她乃是江南第一名阀谢家出身。南北朝时,五胡乱华,像当今皇上的血脉之中也夹杂着胡人独孤氏的血统,颇为两晋遗留的汉族贵族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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