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帝正在清点自己的小金库,忽听吏部侍郎魏从文求见。永乐帝皱了皱眉,“若朕没记错的话今日不是他母亲的寿辰吗?怎么这个时候跑到宫里来了?”
莫非是想让他给些赏赐?做梦!永乐帝敛下思绪命人将他传唤进殿,魏从文一进大殿便双膝跪地匍匐叩首,哀怨道:“求陛下给微臣做主啊!”
永乐帝眼皮跳了跳,蹙眉问道:“出了何事?”
魏从文抬起头,眼中溢满了委屈的泪光,“陛下,温将军欺人太甚啊,他竟在微臣府上殴打犬子,还纵容手下抓走了拙荆啊!”
永乐帝的眼皮一时跳的更厉害了。打了人家儿子,还抓走了人家夫人,虽然这的确像是温珩会做出来的事,但这么明目张胆真的好吗?永乐帝其实很想问魏从文到底是如何得罪了温珩,可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得做出一副气恼的样子来,怒道:“真是太不像话了!”
“还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你放心,朕绝不会偏袒任何人。”
话虽这般说着,但在永乐帝心里温珩并非恃宠生娇之人。他有时行事虽粗鲁了些,但也绝非不讲道理的人。“刘福,你去唤温珩……”永乐帝正想将温珩传进宫来问个清楚,便有宦官垂首行入殿中呈上一封书信。刘福接过呈送至永乐帝身前,低声道:“陛下,这是温将军派人送来的。”
永乐帝挑了一下眉,疑惑的展开信笺,略略扫过后他眸光微臣,看得魏从文有些心惊胆战。“啪”的一声,永乐帝将信笺拍在了桌案上,神情不像方才那般温和,“朕来问你,温珩在你府中如此做为你可知为何?”
这话问得魏从文一愣,当时事发紧急,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可不管什么原因温珩也不该在他府中如此猖獗。永乐帝冷哼一声,让刘福将信笺给魏从文送了过去。魏从文接过一看有些傻眼,“陛下,这……”“谋害人命,陷害官眷,你还真是娶了一位贤内助啊!”
永乐帝冷嘲讥讽道。“陛下,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拙荆她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说不定是有人在栽赃陷害……”“呵。”
永乐帝冷笑出声,“的确是有人栽赃陷害,不过是你们贼喊捉贼!死的是你儿子的侍妾,凶手是你儿子的通房,如今她招认受你夫人指使,你告诉我是谁在冤枉她?”
“这……这……”魏从文当时被温珩气得下不来台,二话不说就在众人面前进了宫,他哪里知晓曹氏背着他做了这样的事。魏从文额上渗出冷汗,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没等他想好如何做解又有一封信被送了进来。永乐帝这次只扫了一眼,便冷笑着扔在了地上。魏从文见状心知这书信又与自己有关,便跪行向前颤颤巍巍的展开了书信,只看了两眼便惊得他头晕目眩,恨不得一晕了之。“陛下,微臣真的不知情啊!”
“你夫人陷害阮家小姐,你儿子雇凶加害阮府公子,你还有脸跑到朕面前喊冤?”
永乐帝眸光泛着冷意,让魏从文心慌不已。“抚远将军为国捐躯,乃是英勇大义之人,你身为吏部侍郎分担不想着抚恤遗孤,竟还纵容妻子伤害他们。魏从文,你这个吏部侍郎是不是不想做了?”
永乐帝语气并不重,可每一个字都让魏从文胆寒。“陛下息怒,都是臣管教无方,还请陛下降罪!”
魏从文鲜少过问后宅之事,他哪知道曹氏和魏宏达竟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他早知道哪里会跑来自取其辱了?永乐帝没有开口,只轻轻敲击着桌案,面无表情的看着魏从文。魏从文甚至宁愿永乐帝劈头盖脸骂他一顿,也好过受这般折磨,那滋味就好像头顶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刀才会落下来。半晌,永乐帝收回视线,淡淡道了句,“你们魏府自己的家务事朕便不掺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臣叩谢皇恩,微臣告退。”
魏从文躬身而出,心情非但没有一点轻松,反是更加沉重起来。陛下表面上让他自己处置,实则却是在考验他,如果他处置得太轻或是没如圣意,那他这次可就真完了。魏从文走后刘福才开口劝道:“陛下勿恼,切莫因这些事伤了龙体。”
永乐帝不怒反笑,“朕恼什么,朕本还发愁该怎么挫一挫这些文臣的锐气,打瞌睡便有人送枕头,这不是好事吗?”
当今朝廷文武失衡,这并非永乐帝所愿。若武将一直受文臣制衡,待到敌国来袭时难道要这些老家伙们披挂上阵吗?永乐帝弯唇笑道:“温珩这家伙果然最懂朕心,知道主动为朕分忧。”
刘福却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可他怎么觉得温将军这几次发作好像都与抚远将军府有关呢?陛下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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