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去上朝。
回到驸马府时,想问绍仁要帖膏药缓解右肩的酸痛,又不见其人,素贞只能自己配了副药贴上,又带了些助眠的香草在身上,匆匆休息一会,恐怕今夜公主府还会召她过夜吧。
夜幕降临的是如此的快,被管家自睡梦中唤醒的素贞急急忙忙起身整理衣袍,确认自己身上的女性特征已被掩饰的严严实实,才动身前往公主府。
庄嬷嬷对她的不满她不是看不出来,割破手指蒙混过关的办法她也不是没想过,但她更清楚,只要那样做了,即便日后众人知道自己是个女子,公主的清誉也将不复存在。素贞握紧了手中的书本,出门上了前往公主府的轿子,一切都因自己的欺骗而起,那么一切的误会和指责就让自己来承担吧。
夜静星稀,月色撩人,天香仍是坐在妆台旁,就着昏黄的烛光绣着一方新的锦帕,素贞则端着本书,在书案前游走品读。天香偶尔抬头偷睨一眼认真读书的丈夫,脸上不时浮现出幸福的表情,可想起白日里嬷嬷对自己的嘱咐,不禁心里又打起鼓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卫夫人,名铄,晋朝著名女书法家,是书圣王羲之的老师,卫夫人的楷书清秀平和,娴雅婉丽,明代闺中女子大多以此为范,练习书法。
☆、卷四 虚实(二十六)
数到冯绍民第九十九次翻书的时候,我放下了手中的绣活,等到冯绍民第一百次翻书的时候,我终于鼓起了勇气,走到他跟前,“天香请驸马就寝。”
不出所料,冯绍民再一次的让我先睡,我的驸马已经是状元之才了,读起书来却还是这么废寝忘食,我该多关心他,为他尽人妻之责,“天香再次请驸马就寝。”
他还要再推迟么?不行,嬷嬷教我这样说,“天香愿为驸马尽为妻之责。”
他果然不再推迟,扔下了手中的书,跟着我走到了床前,却又停在了我的身后。
嬷嬷白天教过我,如果驸马不动,就去帮他解下腰带。我这样做了,双手刚刚触碰到他的腰带,就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振。
他似是抗拒的摆开了我的手,面色微红的说,“让我来吧。”
让他来吧,嬷嬷没说他会怎么来,看来他知道。他颤抖着手来解我的外衫,我能明显的感到我的脸已经羞红。
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有些期待他进一步的动作,他却停住了执着我衣绳的手,将我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我不喜欢太亮。”他说。然后他去吹灭烛火,我则把脸埋到了被子里,等着他回来。其实我心里是不希望他熄灯的,因为那样就看不到他好看的脸,可他不喜欢太亮,那就听他的吧。
“驸马。”我低声轻唤。
“臣在。”和昨天一样的回答,只是今天他没有递给我一只手,而是在黑暗中用手触摸到了我的脸颊,然后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在我的颊边印下了一个吻。
他的唇很软,味道很香,是一股淡淡的香草的味道,让我仿佛融化在了其中,感到很舒服很很舒服,这就是嬷嬷说的“交颈之好”么?
“睡吧,公主,臣会一直陪着你。”他缓缓的说,用着世间最好听的声音。
“永远?”我想永远能听到这样好听的声音,追问他,却再没有听到他任何的回答。
我有些害怕起来,还想再问他些什么,却只觉得越来越困,困得什么也想不起来。他身上香草的味道让我感到很安心,他希望我睡吧,那我就睡吧……
对素贞来说,实在没想到战战兢兢的遮掩和欺骗竟成就了她难得的一夜好眠,翌日晨间清醒的时候,天香已经坐在床边开始梳妆了起来,许是不想打扰还在觉中的自己,竟连桃儿杏儿都不曾招呼。
素贞本能的检视自己身上的衣衫,衣带上的结是自己昨天用特殊手法打成的,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看来自己总算又安全的混过了一夜。
“你醒了,驸马。”天香听到床上微有响动,连忙回身面带红晕的看向她的驸马。
素贞却觉得自己无颜以对,昨夜自己又骗了她。
庄嬷嬷进到房间里来的时候,天香正如昨日一般为素贞整理着衣襟,庄嬷嬷听说公主驸马已结“交颈之好”,顿时喜形于色,倒是素贞显得有些尴尬,只能没事找事的弄了弄自己的护腕。
当然照顾公主多年的老嬷嬷一定不会这样好骗,很快就发现了公主所谓的“交颈之好”一定不是她希望的“交颈之好”,面色严肃的对素贞说道,“今天是旬休,还请驸马不要出门,在府里多陪陪公主。”
一句话又宣告了素贞这一整天的自由已不复存在,素贞纵然心急,却也不得不从。刺客留下的那把剑她还未曾调查过,十八年前的那件逆案她也没追问过,绍仁对她拒绝了帮助,一剑飘红究竟要何时才能回来,如今公主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什么也办不了。
当着天香的面,素贞又不敢叹息,只能把所有的思绪埋在心里,如今除了等待和遮掩,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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