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烽火总是熄了又燃,燃了又熄。
世间的繁华与普通人并不相干,或者说是怕了,怕那用自己周遭朋友搭成的梯子,怕爬说梯子以后看到的还是另一面需要跨越的高墙。
既然想培一朵花,又何必在意那几个枯草凋零呢?
从那些呼喊声里就听出来他们的烦躁,太燥了,燥地人们忘记了许多东西,也同样忘记了生活的实感。
自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存在主义者说:意义由人赋予。
虚无主义者说:没有意义。
而那个少年会说:是自我牺牲和自我感动。
至少,在他那短短的十几年人生中,是这样的,没有任何天赋,却始终认为自己有天赋,那自以为是的傲慢他保持了十几年,可惜他也不过是个自我感动的小丑,和被迫自我牺牲的垫脚石之一。
少年坐在大巴的座位上,旁边金发的人们对他投来各异的目光,或许是中国人很少来这个地方,又或者是觉得少年太小了,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总而言之,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可是北边的寒冷之国,一个成年人说不定都会被冻死,哪怕是一个孩子呢?
少年把目光从窗外的雪景上移开,看向了周围的几个壮硕的年轻人,他们也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这个中国人。
“看我干嘛?”
对方用那带着弹舌的家乡话热情地对少年说着什么,少年也有样学样地学了几句,但下一秒,刚刚还在热情似火地几人突然变得沉默。
“唉……同志你好?”
对方似乎是听清楚了,疯狂的点头,并且笑着回道:
“达瓦里氏!”他们似乎被唤醒了什么沉睡的基因一样,突然喜笑颜开。
他们很热情,即便语言不通也不能阻挡他们将兜里的瓶子塞给了少年,不用想,瓶子里装的绝对是伏特加。
少年闻了闻,那股刺鼻的味道和中国的白酒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听说这里的伏特加约等于酒精对水,少年也不敢多闻,立刻将瓶子塞进了背包里。
一路上,几个年轻人向少年问了许多问题,虽说语言不通,但少年还是尽量没有让场面冷下来,他就用中文说了一些梗,可谁知那滑稽的表演让整个车厢内的人都哄然大笑。
在那之后大巴停在了一座城市内。
如果少年的计划没有出错,他现在所在的城市便是最靠近北极的城市:
诺里尔斯克。
几个年轻人和他道别,临走前,他们将一把手枪塞给了少年,并且用手语示意少年,这是给他防身用的,你现在太小了,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但少年理解的却是:盾,小,家。
“???”少年一脸问号,但那个年轻人却从包里取出了个不知型号的榴弹枪,与他同行的人也拿出了各种背包里的武器,并且温柔的对少年笑着,又说了一堆听不懂的,然后挥手和少年道别。
少年在雪里看着他们走远,一脸茫然,手里厚重的金属质感告诉少年,这并不是什么玩具枪,而是一把能够夺人性命的手枪。
“他们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带上车的啊?虽说知道这里不禁枪,但这口径快赶上火箭筒了吧?”
“算了……如果能回去的话,把子弹拆了收藏吧。”少年将枪放入口袋,以免走火还反复再三地检查保险栓上没上,如果可以,他可不想在死前挨一枪。
“接下来……先走出城市吧。”
少年拿出了指南针,在不断祈祷有用后,他踏上了最后的旅程。
风雪如同过往的琐事一般敲打在少年的脸上,他在回忆自己这平凡又不平凡的一生,至少,可以让他保持清醒地忘记许多东西。
儿时的他被灌输了许多有关于炼金术的相关知识,被给予了无数的厚望,他将接受自己父亲那伟大的知识和传承,他将继承,并且前进。
那对儿时的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直到6岁哪年被告知,自己并没有炼金术方面的才能,换句话说,自己没有资格继承那光荣而又伟大的事业。
他像是一个没有完全变化成人的妖怪,在炼金术界,他半只脚踏了进去,可另一只脚却被定死;在日常里,那些用禁忌知识来伪装的东西们不断地提醒着他,你已经迈出一步,休想再回来。
他在两者之间不断地徘徊,终于他燥了,他躺在了中间,眼神如图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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