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回到东海,云姨早已联合集团上下,组织了一场堪比“人才选拔”盛宴的年会庆典活动!
我和大师傅、锋哥下了车,迎着上午明媚的阳光,走到东商会总部大厦的广场时,无数的礼炮齐鸣、彩旗飞扬;云姨更是带着一众人,站在门口的红毯前,对我们这三位大胜归来家人,进行了热烈的迎接。
“三哥!你们辛苦了,大家都辛苦了!”一边说,云姨匆匆上前,猛地扑进了大师傅的怀里;如此盛大的庆典,如此振奋人心的时刻,云姨却不顾形象,直接趴在大师傅肩头哭了起来。
“云妹,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些年,也辛苦你了!谢谢你创立了东商会,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发挥实力的平台,更谢谢你这些年,为我们楚家所作的一切!”大师傅紧紧搂着她,虽未流泪,但语气却无限感慨和叹惋。
“好啦!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宴会都已经准备好了,东商会各地领导都等着呢,还是先去赴宴吧!”甲紫长老这个不苟言笑的老婆婆,今天竟笑得那么自然、从容,让人浑身舒畅。
来到东商会的宴会大厅,里面坐了不下百人,这些都是东商会旗下,各地的产业负责人,也是我们东商会,最中坚的力量。
我在第一排的席位上看到了蒋晴,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娃娃,那孩子可真白啊,肤色跟她很像,但五官却像锋哥。
看到蒋晴,锋哥简直高兴死了,忙不迭地就跑过去,对着蒋晴的额头亲了一口,然后又抱着孩子,怎么都亲不够!
那是个男孩,我这个当舅舅的也搂了过来,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这些孩子将来,都是我的亲人啊,欢笑之余,我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这些年我陪伴他的时间太少了,愣神间,一股浓浓的愧疚,瞬间又袭上了心头。
“想家了吗?”蒋晴看着我呆呆地模样,突然开口问。
“想啊,这些年只身在外,最渴望地就是回去,回到乳城,回到那个最开始的地方。”悄悄擦了擦眼角,我强颜欢笑道。
“默儿,对不起啊,当初你要不是为了救我,担心我,或许你也不会背井离乡……”蒋晴微皱着眉,十分愧疚地看着我道。
“姐,不提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哦对了,你和锋哥,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可等着喝喜酒呢!”将孩子送回她怀里,我挠头傻笑道。
蒋晴的脸微微一红,又看了锋哥一眼道:“早在东港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把证领了;至于婚宴,还是等东商会彻底稳定下来再说吧。”
我理解地点了点头,虽说如今东商会大胜,但还是有很多收尾的工作,没有彻底完成。后来我们就开始吃饭喝酒,东商会各地的领导,也开始纷纷上台,在酒宴的间隙里,汇报着目前手头的工作。
如今黑冰集团已经彻底败走,孔氏集团的产业,也正在被国家接收;而我们在各行各业的产品,也在逐渐恢复价格,虽然再无太大的难题,但市场还是要慢慢温养的。
吃饭期间,甲紫长老又清了清嗓子说:“虽然咱们东商会,如今已经彻底获得了胜利,但将来的任务,依旧任重而道远!下一个‘企业扶贫’计划,也得赶紧排上日程了,咱们占据了这么大的社会资源,就必须要承担起对这个社会的义务。”
“你这个老婆子,大家才刚刚松了口气,你就开始上眼药,跟个催命鬼似的,至于那么着急吗?”云姨直接给了她一个大白眼道。
“云霞啊,在其位、谋其事,身兼大任的人,是永远都不能松懈的!我看就借助这次年会的机会,将任务发布下去吧。”甲紫长老才不管云姨那一套,直接一本正经地说。
虽然吵归吵,但云姨对两位长老,那是发自骨子里的敬重,所以最后只得歪歪嘴,默认了甲紫长老的意见。
而我并没有打算,将这个年会开完;因为我的使命和任务,已经完成了;当初我来东商会,就是为了要保全大师傅和蒋晴平安,替大师傅彻底除掉敌人。
所以那晚回到家,我便开始收拾起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拿的,就几件衣服,还有云澜曾经画的那张画;留着这幅画吧,权当是对曾经遗憾的回忆。
知道我这么仓促的要离开,蒋晴抱着孩子在门口,不舍地抹起了眼泪;大师傅也用力搂着我肩膀,长吁短叹地说:“孩子,当我老了,做不了事了,我就去乳城找你!你是我儿子,我得指望你给我养老。”
听到这话,我忍住内心的酸涩,用力咬着嘴唇说:“爸,我随时等着您回去!”
深夜里,我和大家依依惜别,锋哥还给我塞了两条烟,让我留在路上抽;云姨虽舍不得我的能力,还想让我继续为东商会效力,可她也知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最后我带着王博这个兄弟,坐上了公司的专车,跟大家最后挥手道别后,便去了机场。
我没有立刻回乳城,而是先去了云澜的家乡花都;当初她把u盘给了我,托付我除掉孔英的事,我必须要给她有个交代的。
于是第二天清晨到了花都,我和王博在市里简单吃了点饭后,又买了一捧鲜花,直接打车朝云澜所在的方向驶去。
寒冬腊月间,那座坟冢稍显孤独和苍凉,我将鲜花放在她的坟前,然后又转身靠在墓碑上,点了支烟。
“孔英那个负心汉死了,你也可以瞑目了!云澜,安息吧,我永远都忘不了,咱们俩相爱相杀的那段日子,我也曾因为有你这样的美女围绕在身边,而沾沾自喜过!那是我的荣耀,你给我的荣耀,咱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日子,我永远都会记得!”
只是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便哽咽了,后来也没继续往下说,就那么静静地靠着,一直靠到一盒烟抽完,王博才跑来提醒我,飞机还有一个小时起飞,我们该走了。
整了整身上的大衣,我对着云澜的坟墓深深鞠了一躬;离开时的回眸间,我似乎还能看到云澜曾经,那笑面如靥的模样。只是缘分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好,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总结,那就是“遗憾”吧。
人活在世上,总会有很多遗憾;或许也正是生活中的不完美,才让这个世界多姿多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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