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指开始催动体内的灵力,白光如雾缓缓飘散而出,在触碰到那堵墙之后便渗透了进去,接着,那墙上的纹路开始发光,幽绿的光芒纹路汇聚成一道巨大的符文,一阵风吹过,将阿辞手中的火折子给吹灭了。
她垂下手来,看着那道符文,近看这些纹路如同玉石般凹槽光滑细润无比。
就好像整道石墙都是玉石铸成,长年累月下来被污浊之泥覆盖了般。
还是打不开,她捻手轻轻念咒,灵力通过掌心缓缓渗进石墙之内,那些绿光再次亮起。
突然,她只感觉到她的手逐渐发烫发热,她看着眼前的石墙上黑皮一块一块脱落下来,好像什么嘛东西瓦解开来一般。
她撤回手缓缓后退,那堵黑墙变成了一堵玉墙。
紧接着玉石猛地发光,她微微闭眼,在光亮之中有个人影出现,他的四肢被铁链捆绑起来被吊在半空,他的周身是绿色,面上尽显不耐和疲惫,好像对于他来说,自己就是一个企图打搅他入睡的人。
他长叹一声,接着猛然一动,玉石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缓缓落地,周身的玉色缓缓褪去,此人戴着半块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那眸色深沉无比,唇周的胡子因为常年不打理而显得面部有些潦草。以至于他披在身后的长发,还有那耷拉着的衣袍,此人狼狈得如同一个叫花子。
他走近她,露出来的一只眼睛里带着审视,脚铐发出响声。
这时,他突然停下脚步,阿辞挤出一个笑容,“听闻神女劈开了玉林,玉林掉落四洲八荒,看来阁下就是玉林神君了?”
他唇瓣不动,声音传出,“这四万年来无人踏足此地,你是何人?”
阿辞抱手行礼,“晚辈阿辞,来寻疗伤晶石。”
“你倒是直言不讳。”
阿辞自信不屈地看着他,“因为晚辈知道,前辈一定会给我。”
那人缓缓弯腰,眼神阴狠毒辣,逼视着她,“老子受困于此长达四万年之久,你怎知我不会因为怨气而杀了你?”
“你不会的。”
那人明显一愣,只听得眼前瘦小无力的男子,眼神清明,侃侃而谈:“若是前辈早有怨气也就不会被困于此这么多年,而且,当初神女劈了玉林,其实也是拯救了你们,虽然我不知道为何这些锁链会将您缠住,但是我能肯定的一点就是。。。。。。。前辈是为了报女君之大恩。”
阿辞刚说完,自己就被人掐着脖子拎了起来,脚悬置在半空中,她并未挣扎,只是那缓缓收紧的力度让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接近凝滞起来。
“小东西,老子生平最忌恨别人对我胡乱猜测,你死定了。”
阿辞的双目渐渐红了起来。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自己推测的绝对不会有错,当年神女君闯入天后玉林,一怒之下将玉林劈开,那些掉落的玉林碎片掉入四洲八荒,而且那些锁链分明是他自己缠上的,是他自己甘愿被隐匿在这暗无天日的水底之中。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瞳孔开始涣散。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般死去了?
突然,脖间的力量猛地一松,自己毫无征兆地再次躺在地上,再次得到呼吸,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全身上下酥麻不安,她大口呼吸,抬头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体型比正常的男子都高大许多,那一双手好像一掌就可以拍碎一个人。
她轻轻松了口气。
看来是猜对了。
“小东西,你身上有其他的气息?”
阿辞心中一紧。
接着那人微微眯眼,唇瓣开始嚅动起来,“蚀骨钉。”
阿辞颤颤巍巍起身,那人也不再站着,改为盘腿坐在她面前。
“说说,你究竟是何人?居然配受蚀骨钉之刑?”
“晚辈岌岌无名,名讳不足挂齿。”
那人好像根本没将阿辞的话给听进去,接着说道:“还是七颗蚀骨钉,要是没有这万年晶石吊着你的命,怕是早就已经死了。”
阿辞的手缓缓收紧起来。
那人越说越兴奋,“让我猜猜,上一个受到了蚀骨钉的人还是十四万年前的九玄帝君,而在炙汐域妖都出现过蚀骨钉的踪迹。你,来自妖都;而你,就是长夏。”
他说的不是问句,几乎是笃定了她就是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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