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玉滢怎么办?
秋意浓正想着,有电话进来,她拿起手机,宁谦东也扫到了屏幕上的名字:曾玉滢。
“喂,滢滢。”
“宁谦东在吗?”
“在。”
“把电话给他。”
“好。”
秋意浓把手机交给宁谦东,他神色淡淡的,唇边透着隐隐的阴郁,“终于肯和我说话,不当哑巴了?”
也不知道曾玉滢在那头说了什么,他眼眸微微一暗,阴柔的脸更是冷沉了几分,随手把手机扔给秋意浓,转而朝角落里的保镖打了个眼色。
秋意浓见那保镖会意的点头往角落的后门奔去,猜测曾玉滢应该是接到了容汐彦的求救电话,让宁谦东马上放人。
幕后黑手丧心病狂的在大白天对苏柔下手,难不保会对容汐彦这个与之关系最密切的人下手,她决定跟上保镖,想趁容汐彦离开前,再问一问,看苏柔有没有和他面前露出什么蛛丝马迹,哪怕是条线索也好。
没走两步,手臂被人从后面拉住了,宁爵西及时出现在她面前,黝黑的眸中掠过薄薄的暗色:“浓浓,跟我回去。”
他的意思是这里危险,让她不要淌这趟浑水。
秋意浓低声道:“我想查出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要么你陪我去,要么我自己去。”
他注视着她的脸,掌心牢牢握住她纤瘦白净的手臂,低沉有力的嗓音说:“那个男人现在几乎失去了理智,你问不出什么来。你要查什么,我去替你查,现在跟我回去。”
“我不!”她另一只放在他扣在她手臂的大手上,试图掰开。
“浓浓。”男人的手如钢铁般强硬的抓住她,他今天穿的是加长款的黑色西服,衬得他整个人益发修长挺拔。
从下巴到袖口无一不彰显着男人完美高雅的品味和矜贵的气质,他低头削薄的唇片朝她逼近,从外人看像是他要……吻她。
她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别开脸,措手不及的被他揽住腰,堵住去路,不甘心的说道:“宁爵西,不管你背后保护的是谁,这件事我非查不可。”
来来往往很多宾客在打量着他们,他旁若无人,面容英俊冷然,伸出的指腹粗砺,抚过她唇角沾着一点可乐渍,“我保护谁?”意味不明的淡淡笑道:“我倒想问问,你认为我在保护谁?”
秋意浓一听就知道他是既不打算陪她去找容汐彦,也不打算让她一个人去。
正僵持着,身侧传来柔弱温雅的嗓音:“爵西,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从秋意浓的角度刚好看到宁爵西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停滞,她借此机会,一下子挣开他的手:“你们聊吧,我去去就来,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派人跟着我就是了。”
不等他说话,她脚步飞快的往后门跑去,拉开门左右看了看,左边是条狭窄的小道,尽头树木丛生,应该是条死胡同,她随即往右边走。
身后不知何时过来两个身影,是宁爵西的保镖。
迎面又碰上了几个推搡的身影,容汐彦被两个保镖架着扔出了酒店后面的铁大门。
秋意浓无声的跟了过去,容汐彦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脸上有几处肿了,看样子是与保镖起了冲突。
容汐彦不肯罢休,还想往门里冲,秋意浓拦着他:“容汐彦,你现在进去也没用,宁谦东早有准备,你就算再冲进去得到的也只是一顿拳头,你要是不死心,尽量进去。”
容汐彦脚下趔趄,结结实实的摔坐在地,低头拼命揪住自己的头发,发了疯似的煽自己的耳光:“是我不好,是我该死,是我没用,是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以为躲在小渔村里不出声就没事。是我害了滢滢被宁谦东欺骗,是我害了苏柔,是我害了她们。我该死,我该死!”
路灯昏暗,男人蹲在一片低矮的树丛下潸然泪下,秋意浓默默看着,既没有劝说,也没有帮腔,冷冷清清的身影。
身后两个保镖站不住了,想上前劝她回去,她抬手挡住了,再次看着容汐彦。
容汐彦哭得像个孩子,哭够了之后,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还在这儿,来看我笑话?看够了就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当初发现自己与宁谦东身份对调,就及时要回身份,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你以为我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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