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面,曾延煜的车内,看着全身湿透,不断打颤的秋意浓,曾延煜把司机赶下车,开车出了别墅。
纵使曾延煜体贴的调高了空调温度,秋意浓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曾延煜在后视镜中紧张的看她:“要不要回去?我跟酒会的主人打个招呼,给你安排个房间,换件干净的衣服。”
秋意浓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出来,又怎么肯回去看到那对秀恩爱的夫妻,摇了下头:“不麻烦了……”话还没说完,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你这样会感冒的。”曾延煜看着后座那件披在她身上的衬衣,早就被她身上的水打湿了:“这里离你家还有很远的距离,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带你去附近的酒店怎么样?”
他说得有道理,一个是城东,一个是城西,开回去还得四五十分钟路程,秋意浓最担心的也是感冒问题,明天要上班,手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她不能感冒,她感冒了不是个人的问题,是整个团队的问题,马虎不得。
“好,麻烦你了,曾少。”
曾延煜颌,脸色严肃的猛打方向盘,把车转到另外一条路,开向最近的酒店。
车子开得像离弦的箭,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后面同样跟了一辆车。
秋意浓只坐了后座的三分之一,身上的水仍是把车后座打湿了不少,车子到了酒店停车场,下车时她抱歉的对曾延煜说:“sorry,把你车弄湿了,改天我付你洗车费。”
曾延煜不在意的替她开着车门:“没事,反正我也嫌这车旧了,想换掉,这下刚好给我找了一个换车的理由。”
现这个大男孩倒是挺会安慰人的,秋意浓抿唇笑了下,往酒店内走了两步,高跟鞋里全是水,一不留神,她差点摔的非常难看。
曾延煜低头看着她的脚,说了句“冒犯了”,随即蹲下身将她的高跟鞋脱下来,把里面的水倒掉,不等秋意浓说什么,他直接将她横抱起来。
秋意浓身体失重,低叫一声。
这是家五星级酒店,有些客人在大厅登记,早就被他们这对奇怪的男女给吸引住了,女的一身湿衣服,男的光着上身,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到了这种情况,秋意浓不再说什么,低低的说了句:“谢谢。”
跟在他们身后的车辆停在不远处,车内的男人看着他们在酒店门口搂抱一团的背影,放在方向盘上的大手悄无声息的握成拳,隐在黑暗中的身影散出更重的戾气。
曾延煜在这家酒店长年有房间,因此不需要办手续之类的,直接入住,省去了不少麻烦。
到了总统套房,曾延煜把秋意浓放到浴室门口,绅士的后退一步:“抱歉。”
今天他帮了她许多,却也说了许多抱歉二字,秋意浓过意不去,朝他微笑了下,“曾少,你不必感到抱歉,该抱歉的人是我。”
“你进去吧,我去给你找两套干净的衣服。”
“嗯。”
曾延煜还没正式接手家族企业,所以身边并没有助理之类的人打理生活琐事,他给曾宅管家打电话,打了几个现无人接听,才想起来在曾家服务了几十年的管家年纪大了,近年有早睡的习惯。
浴室里,秋意浓迫不及待的将紧紧贴在身上,又重又冷的礼服脱下来,站到花洒的热水下冲刷自己。
从头到脚清理完自己,秋意浓在身上裹了一条抹胸的白色浴巾,小心的走到浴室门后,打开一张缝:“曾少,衣服取来了吗?”
无人回应。
她又说了一遍,还是无人回答。
曾延煜走了?
不可能啊,他说过要给她找干净的衣服的,难道是他自己出去买了吗?
秋意浓决定出去看看,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又抽了另一条浴巾把全部露在外面的肩膀裹住。
赤脚迈出浴室,外面真的没有曾延煜的身影。
这下她肯定,他亲自跑出去给她买衣服了,秋意浓想到这里,心中暖暖的,这才是绅士风度,不像某个人完全就是假绅士,披着绅士一本正经的皮,却暗地里做着强取豪夺的勾当……
脑海里显现出今晚在泳池边的一幕,秋意浓鼻头泛酸,吸了吸气,陡然听到有门铃声。
曾延煜拿了干净的衣服回来了?
秋意浓这么想着,却习惯性的从猫眼中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教她全身震颤,不由自主的后退。
是宁爵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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