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爵西眼尾都没扫她一下,懒洋洋的最后一个站了起来,手臂里圈着秋意浓的腰,目光低柔的看着怀里的脸蛋,用漫不经心的嗓音对所有人说道:“这次投资是浓浓的意思,你们要感谢就感谢她。”
制作人和导演一愣,安以琛和尹易默毫不留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旁边站着举起酒杯的秦商商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大写的尴尬二字,她双颊躁红,嘴唇抖个不停,难堪到了极点。
秋意浓也差点要笑出声来,幸好她咬住下唇憋住了,脸上覆着一层微笑,客套的举杯和制作人和导演各喝了一杯。
等大家都坐下,进来后只坐着还未动过筷子的宁爵西终于慢条斯理的拿起筷子,只见他飞快的把碗里的一块排骨扔到了旁边放置骨头的碟子里,眼睛眨都没眨的夹起一块被人咬了一口,还沾着晶莹口水的软骨放进嘴里,有滋有味的嚼起来。
他吃相很好,虽没有声音,但一举一动尽收所有人的眼底。
对面安以琛和尹易默互相递了一个眼神,又是会心一笑。
秦商商看着自己夹的那块软骨可怜兮兮的躺在偌大的盘子中,感觉现场桌子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在煸她的耳光,她心中感到无比屈辱,坐如针毡,但还是挺直背脊,咬牙坐着。她现在的戏路不像以前那么宽了,娱乐圈又是一个小鲜肉和小鲜花倍出的地方,淘汰率非常快,她不想此时意气用事,使自己的饭碗不保。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
男人们喝酒聊天,秦商商自软骨事件后整个人都僵直的坐着,餐桌上只有秋意浓吃的最惬意,这家本帮菜做的滋味非常正宗,难怪店内生意这么好。
她吃了个十成十的饱,服务生上了最后一道汤,菊花脑。
宁爵西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秋意浓却侧头看着他左手边始终僵坐着的秦商商笑道:“秦小姐要不要来一碗?菊花脑是菱城的一道名汤,清热解肺,降火最好。”
哼,秦商商一下子听出来秋意浓话中的嘲讽之意,随即怒极反笑,缓缓露出一丝不愠不火的笑容,一字一顿道:“谢谢,我已经饱了。”
“哦,秦小姐身材好,胃口果然小,我还没饱呢。”秋意浓笑着端起碗,嘴唇却在触到汤的一刹那飞快的弹开,不开心的小声对身边的男人抱怨:“怎么这么烫啊?”
这话听着有点无理取闹,可那娇俏的眉眼却是生动异常,明显就是女人撒娇的模样。撒娇是聪明女人的专利,因为懂得分场合,懂得掌握分寸和火候。
秦商商冷冷的看着,手指在桌子下攥的死紧死紧。
男人是不会不开心,相反,还会格外捧在掌心。
果然,宁爵西并没有置之不理,唇上勾起浅浅的弧度,把那碗汤端过来,放在唇前仔细小的吻着,吹的温度刚刚好才递还给她,顺便还说了一句:“再试试看烫不烫?”
呵,玩的都是套路。秦商商斜瞪着喝了一口汤笑容满意的秋意浓,心中既嫉妒又泛冷,曾经,她就是现在的秋意浓,她被他当成宝一样捧在掌心,现在却当成了草,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拿什么跟她比?
一切不过是此消彼长,现在被姓秋的占了上风,总有一天她会把爵西再抢回来!
时间还早,你我都才二十多岁,大好的时光等着我们,秋意浓,你等着,我会把爵西再夺回来,到时候我要把你踩在脚底,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结束之后,安以琛和尹易默上来找宁爵西说话,秋意浓便和他说了声,去外面找洗手间。
毫无悬念的,她被秦商商堵在洗手间。
“秦小姐有事?”秋意浓有点内急,像这样被人堵住不让去解决三急的时候是人最烦躁的时候。
“汪蔷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汪小姐?”秋意浓歪头笑:“对了,今天在饭局上怎么没见到和汪小姐关系非常好的副导演?”
“你明知故问!”秦商商有点气急败坏:“今天下午汪蔷回剧组的时候说遇到了你,没过几个小时制作人就过来宣布开除副导演,汪蔷跟着被踢出了剧组,这件事难道不是你做的?”
秋意浓淡淡的嗤笑:“秦小姐无凭无据不要血口喷人,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直接问宁爵西,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是说这件事是爵西做的?不可能!”秦商商态度很坚决,一副你在骗我的样子。
到了此时此刻,秋意浓是真心觉得好笑又有点同情眼前的秦商商,扯唇轻慢的笑着:“秦小姐,宁爵西曾经是你的枕边人,我想有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就在之前进包间看到里面所有剧组人员的一瞬间,秋意浓突然就明白了傍晚在楼下,宁爵西眼露杀意在上车前打的一通电话内容是什么,更直接明白了,汪高两家的事又是谁做的。
她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总是那样,云淡风轻间挥刀杀戮,杀人于无形,被他整的人往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成了刀下鬼!
他的种种手段,她都一一领教过。
很明显,秦商商比她迟钝。
或者说秦商商比她活的要单纯,在秦商商大小姐的眼中,宁爵西还是记忆中那个对她一心一意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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