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说过会帮你和离,为什么不来找我,非得自作主张,把自己搞成这样?”
那口吻严厉,就像大人训斥小孩,她吸了吸鼻子:“我和离跟你没有关系,没必要找你帮忙。”
他身子向前一倾,逼近了她:“你再说一遍跟我没关系试试?”
那星眸陡然泛起的阴沉,让她本能地缩了缩脑袋。反应过来,又气恼他恐吓自己。
微挑着眉:“本来就与你没··········“
温热的唇瞬间贴面而来,呼吸都被锁了去,将她的话都堵在了唇间。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冷冽的气息霸道又浓烈。
那股酥麻之意让她恼羞不已。用力捶打他的肩,一声哽咽,苏御松开她,只见她捂着唇,眼角含泪,那心肝顿时一颤。
泪水无声落了下来,他竟有些手足无措,慌乱地给她擦眼泪。
她一把挥开他的手:“我知道······你对我有恩,我也是感激你的,可你以此挟恩,轻薄我算什么?”
苏御倏然落下手,心口闷堵。缓缓起身,沉了脸:“我帮你,从来不是为了挟恩图报。”
抬起那双憔悴的星眸:“我的心意,你不会不知,你……只是选择装作不知罢了。”
聪敏如他,早就看穿了她。
此刻的心情无法表达,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唇角抿成一道直线,背过身抬腿向外间走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周云若心口泛起一股难言的紧束感。呼吸有些不畅。
眼角余光瞥见矮榻上他遗落的织银锦麾,眼睫一颤,他还病着,掀起被子就下了地,可身子无力,没走两步就摔倒了。
一声闷响,苏御脚步微顿,回头眸色一深,疾步上前,扶起她,声音很沉:“你起来做什么?”
她皱着眉头,看向矮榻,低低道:“你衣服忘拿了。”
他一把抱起她,将人安置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星眸锁着她,皱了皱眉:“不是讨厌我吗?让我冻死算了。”
周云若抿了抿唇,这人有些小心眼,气量也不大。
想起梦中的场景,她眸光流转,清凌凌的眸中倒映着他的脸:“苏大人,你的心意我大抵是明白的。”
“只是我要离开京都,余生大抵是不会再回来了,我没有讨厌你,相反还觉得你很好,只是与我无缘。”
苏御微低着眉,那句“余生不会回来。”深深触动他的心。
沉默良久,他嗓音低沉:“你觉得我好,却又不喜欢,不过就是敷衍罢了。”
脑海里浮现鲜衣怒马,春风得意的状元郎,她藏了两辈子的心事,若不说出来总也是遗憾的。
垂着脸,一头墨发披泄在白衣上,几缕落到她的眼前,一张小脸还带着病色,眼睫微颤,轻声道:“当年,你高中状元,骑马游街,我就在人群里,怎能不喜欢。”
苏御胸口一颤,倏地抬眼。又听她轻声道:“那时,伯父说你定亲了,即便是不定亲,我也高攀不上你。”
说着,她眼底有些红意:“后来去了平洲,遇见了他。他初时待我真的好,不是后来的虚情假意。”
“符山一战,他腹部中了两箭,被人抬着回来,却笑着跟我说,他挣了军功,得了官身,以后能让我过好日子了。”
她想,若是时光倒退,她还是当时的她,大抵还会选闫衡。因为那个时候他就是自己想托付终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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