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y“可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了,所以你在不在,有什么区别?”
庄夏棠整张脸露出来,低头看他时,两只眼角掉出的晶莹剔透的泪。陆擎实在心痛不已,他不想管了,又追着吻上去,说:“跟我走,我带你走。”
庄夏棠随着陆擎的亲吻感受他满脸胡茬,双手不自觉地捧着男人的脸。他瘦了好多好多,原本饱满的脸颊凹了一块下去。她退开一点看他的脸,双眼布满血丝,眼下乌青,是衰老,是憔悴。她从不怀疑在牧场时候,两人之间的感情,只是在面临抉择,自己,总是那个被放下的人。陆擎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她心疼了,但又不能让自己心软。“不好。”
她拒绝。跟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依然心动颤抖。可那又怎么样呢,没有自我,完全情感依附,到头来一旦陆擎有个风吹草动,她庄夏棠又像无根野草一般任人践踏?她不要这样,即使心里再苦,她也不要。“我哭够了,陆叔叔,找你那段时间,我才发现一点都不了解你。”
“你是帝都贺家的养子,但你不信任他们,又跟徽戏担当柳先生是发小,到底你还有多少秘密?”
陆擎有些着急的解释:“我从来没有想过瞒你,只是来不及,不跟你联系,是让他们觉得你对我没那么重要,不至于对你下死手。”
她笑了笑:“你狡兔三窟,一旦遇到事情,你都有无数的退路,可我当时只是一个因为你而囚困在乌兹县的无头苍蝇。”
“你不知道那些人手段多残忍,他们是要我的命,我能拖着你那才不是男人!”
你看,他们甚至说的不是一件事。庄夏棠呼出一口气,在陆擎额头亲吻:“陆叔叔,你听我说吧。”
陆擎抿唇,顺着她的脊梁,其实双手不敢放开半刻,他是真的在固执地守着她。庄夏棠的声音柔下来。“我理解你对我的良苦用心,可事实是,你从没问过我,你这样做,我能不能接受。”
“从相遇开始,依赖你,信任你,你不明白,你的一个决定对我来说多致命。所以在乌兹县最后两个月对我来说多难熬。”
“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恰恰让我清醒了。”
“我可以原谅自己为你一时犯傻痛苦,可绝不原谅自己因为你而继续卑微,我能做的,是放下你,好好活下去。”
“为你哭过一场就够了,这件事,你这个人,就到此为止。”
一直死死固定庄夏棠腰的双手松动了。陆擎抬起头看着她,有些恨意:“什么意思?跟我在一起,你卑微?你看看现在,到底是谁卑微!”
是他在求,一直是他在求,从开始女人就说要离开,便在他心里种下某种被抛下的担忧。他身为男人,也这样没有安全感,她难道就没看见吗?“我看到你好好地活着,心里唯一念着你的理由就没了,希望你好,我们之间就不必互相惦念了。”
庄轻轻的话就像一把刀戳进陆擎的心,他低沉警告似的吼了一声:“庄轻轻!”
“陆擎你以后一定能大富大贵,”庄夏棠从贴身的内包里拿出那根在祈福大会上买的金刚杵吊坠。她给陆擎戴在脖子上,还带着自己的体温,贴在陆擎胸膛。“从此之后,我庄轻轻祝你青云直上,无灾无难。”
陆擎隐忍的表情已经决堤,他把脖子上的金刚杵一扯,猛地砸在地上。“两句祝福要我陆擎退到什么地方去?庄轻轻,老实告诉你,我陆擎认定你了,别想着逃,堕入地狱你就是我鬼妻,青云直上我也得驮着你。”
“说不惦记,你一柜子的衣服,为什么只穿着我的衣服出来?”
他发了疯地一把将庄轻轻身上的衬衣扯开,庄夏棠来不及阻止,扣子撒了一地。她被抱着转身欺压在床,陆擎粗重的鼻息近在咫尺。陆擎一手扯开自己的黑色衬衣脱在一边,庄轻轻不与他吻,他就固住她的头,逼她接受。“陆擎,别疯了好不好。”
“我疯?你说不分开,你说等我,我就疯不了。”
她还要说什么,陆擎已经扯出腰带捆住她的双手,定在头顶。庄夏棠奋力挣扎着,陆擎力大无比,她根本无法逃开,甚至头一次对陆擎感到了恐惧。陆擎红了眼:“我今天既然出现了,就没想着要放你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乖乖等我两年,两年之后,我陆擎娶你过门!”
“你疯了,我不同意,不愿意!”
“我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只能是我的人,跟你分开的每一天我都想着怎么把你带回来关在身边。”
“看到你跟那个魏良鹏卿卿我我的时候,我更是疯了,你想不想试试,我陆太岁到底可以疯到什么程度?”
他眼眸一深:“告诉我他碰你哪儿,我现在就去刮了他那儿的肉!”
“陆擎,你真是病得不轻!我和魏良鹏什么事都没有。”
手摸在她的身上,粗糙,暴力,其实根本不带一点欲念。她挣扎踹他,他不允,不爽,就死命拽着她的双手放在头顶。“真的没有?”
他忽然笑了笑,那狰狞的神情都柔和起来。他亲吻她的眉眼,又埋在她耳侧蹭了一下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只是那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
“等我两年,这两年委屈一下,明面上不能见面,但快的话一年半,足够让我起死回生对抗一切意外然后回来接你,好不好?”
他抬眸,眼里都是惶恐。陆擎什么时候对一件事,这么畏首畏尾过?庄轻轻一下就懂了,种种钳制,暴戾的举动,无非是陆擎找到的此刻唯一的逃避分离的方法。他像个孩子,得不到糖,就去抢。陆擎啊,陆太岁,陆叔叔~原来他真是这么卑微着。她的心在溶解,根本无法控制。当陆擎再次吻上来,庄夏棠渐渐回应。陆擎眼里便有了火,要把她吃掉。碾在她锁骨上,要再往下时,却抬起头看向她。“轻轻,别折磨我了,行不行?”
庄夏棠双手还缠着皮带,伸进男人短短的发茬里头,突然就哭了。“我的陆叔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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