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可当她听到父皇所说的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父皇竟然让他们带走自己,父皇是不要她了吗?
一瞬,所有的委屈全都涌上,刚才还有些窃喜的她顿时泪流满面,却没有哭出声来。
乔凝心看了一眼有些惊慌的弦月,不禁轻喝一声,“你想得美,以你六亲不认的性格,只要我一放了他,你恐怕立刻下令围剿我们,连你那可爱的小女儿也不要了吧!”
一句狠话,又将所有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乔凝心冷眼看着段峭,突然转动手中的长剑,在弦月的左肩狠狠一刺,冷声说到,“你若是再不退,下一剑就没那么轻了。”
楚云绝紧靠乔凝心,她这一剑下去,他都能听到利刃划破血肉的声音,转头一看,那元白洁白的长衫已经被染红,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此时此刻,他也不能阻止,无奈只好别过头去。
段峭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下手,他更没想到弦月被刺了一剑,连眉头都不眨一下,依旧不打算改变主意。怒视着乔凝心,他不忍去看那鲜红的肩头,冷声说到,“你若是杀了他,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他心疼他的儿子,可他更不能看着他眼睁睁离开,这一次,他一定要将他带回去。
“那你就动手啊!”说话间,乔凝心手腕一翻,用力将长剑刺了下去,原本那个血洞立刻变成了一个窟窿,长剑将弦月的左肩刺了个对穿,鲜血立时涌出,染红了他左边的长衫。
看着那恐怖的一幕,段洛苏不由得惊呼出声,小手握着嘴巴,吓得连哭泣都忘记了。
长剑刺下的一瞬,段峭不由得惊呼出口,他猛地转头怒视着乔凝心,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可他依旧不退让半分,硬是咬着牙不松口。
乔凝心冷冷一笑,突然大喝一声,刺进左肩的长剑剑身一转,锋利的剑刃割破了弦月的左肩,染满血迹的剑身倏地抽出,溅了段洛苏一脸的鲜血,吓得她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弦月那原本完整的左手,此刻已变得血肉模糊,可乔凝心却并不打算收手,扬起长剑朝着他的右臂再次刺过去,“住手。”陡然一声爆喝,段峭终是开口打断了她,“朕放你们走就是,你们的人不都守在西城外吗,朕跟你们过去,等你们平安离开,立刻放掉他。”
[VIP]第一百一十九章 离去
时至寒冬,就算近几日还不算寒冷,可这寒风也着实刺骨。
原本空旷的西城郊外,今夜却变得拥挤起来。两拨人马面对而立,一队在退,一队人则在紧跟。
乔凝心单手那剑,剑尖一直未曾从弦月的肩膀上移开过,冷风吹起她额前的列海,光滑饱满的额头上早有一层薄汗,冷风吹过,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赶紧理了理刘海,顺势将额头上的汗擦掉。
两拨人马就这样对峙了近半个时辰,从人数上看,乔凝心这边明显少了许多,可段峭也并未轻举妄动,因为他的儿子还在别人手里。
乔凝心等人后退的速度如极慢,因为段峭的人一直不曾离开,一方坚持要立刻放人,一方却死活不肯,几经折腾,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弦月肩上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整个左肩已经染满血迹,脸色也因失血而变得有些苍白。苒汐君默默地跟在段峭身后,低头垂泪,却不曾发一言。
瞪了瞪对面的段峭,乔凝心忍不住暗骂几句,抬手抓住弦月,借力从马背上跃起,轻松的落在了弦月的身后。“你脑子有病啊,不知道自己止血啊!”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她都有些过意不去,好在她拿准了力道和位置,不然弦月这手非废不可。
骂骂咧咧的倒持着,她竟将罗裙的裙摆给撕了下来,三两下就将弦月的伤口绑好,手法熟练至极。
此举,让场中好些人都安了心,段峭终是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到,“你还是不肯答应朕的条件?”
“这不是废话吗?你都在这里啰嗦了半个时辰了,再这样耽搁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抬起头看着段峭,她再次将剑架在了弦月的脖子上,“你tmd,到底走不走?姑奶奶我又要刺人,又要给人包扎,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折腾这么久,她早就烦了,可段峭死都不肯妥协,她从不能带着他离开吧,如今这阵仗,别说离开南楚,恐怕连京城都出不去。
他虽说不明白那tmd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那肯定不是好话。碍于那么多内廷侍卫在场,他也不好发作,只得冷冷一笑,“朕也不想与你在此浪费时间,你就答应朕的条件吧!”他已经将女儿给暂且放弃了,总不能把多年失散的儿子再给弄丢了。
说了那么久,双方一直在这个问题上僵持不下,如今乔凝心都有些动摇了,再这样耽搁下去,等天亮以后,他们想走也不可能了。“我不想为难皇上,只要我们安全离开,定会将他二人送回来。”
“以你刚才的表现,朕能相信你吗?”这样随随便便就将他儿子给刺了个大窟窿,这女人真是胆大包天。
“刚才不过是迫不得已,不这样,皇上会答应让我们出城吗?”不等段峭回答,她继而说到,“我们并无伤害他们的意思,皇上要的东西我也交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挟持着朕的儿女,还问朕有何不满意?”冷冷一笑,他沉声说到,“朕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你才好!”
眼见身后的人有些撑不住,楚云裳不禁冷冷开口,“再这样纠缠下去,对我们很不利。”他说得极小声,却让乔凝心越发的不安。
身后这些都是乔家的人,细数之下也不过数百,哪能与段峭的内廷侍卫抗衡,时间一点点过去,若是天亮之前他们不能脱离皇城范围,想要安全离开就无望了。
眼珠一转,她扬声说到,“不如我们将公主还给你,把弦月带上。”
“不行。”想也不曾多想,段峭缓缓开口,“我只要他。”
如此无情的话,若是被段洛苏听了去,不知会有多伤心,所幸她刚刚运到过后,现在还没醒来,依旧躺在楚云绝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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