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奔出房门的三人,了尘摇头轻叹,“孽缘啊,此去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唉!”
乔凝心拿着玉佩,大步走出寺门,朝着山下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抱怨,“奶奶的,最近怪事真是越来越多,上个香也能捡块玉佩回去,还扯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那老和尚也真是的,吞吞吐吐,假装神秘,搞不好就是他在故弄玄虚。靠!还说什么有缘自会再见,鬼才跟你相见。”
一路骂骂咧咧的冲下来,走到一处稍稍平坦的地方,她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看着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恶狠狠地说道,“不是说我会甩不掉吗,姑奶奶下山后就将你卖掉,我不信别人给了钱还会给我送回来!”
楚云绝和楚云裳一路追来,看到坐在地上的乔凝心,赶紧走了过去。楚云绝走到乔凝心身旁坐下,柔声安慰道,“那了尘大师说的也未必是真实的,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你要是不喜欢,就将它扔掉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玉佩有点诡异,诡异得让人心慌。
“好!”乔凝心说罢,扬手就要扔出去,楚云裳眼疾手快,一把将玉佩抓了回来,冷眼看着怂恿乔凝心的大哥,缓缓说道,“大嫂就这样不领情,难道云裳送的东西就如此不得大嫂欢心?”他的语气不急不慢,却隐隐透着股怒气,一张俊脸不自觉的沉着,也不再唤乔凝心的名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凝心郁闷极了。
楚云裳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再多问,冷冷一笑后说道,“既然大嫂不喜欢,那云裳也不勉强,这块玉佩就还给云裳好了。”他也不等乔凝心回答,揣起玉佩转身走回青云寺。
乔凝心无奈的看着他走远,重重一叹,用力揉了揉脑袋,闷闷的说道,“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越搞越迷糊了。”心底莫名的烦躁起来,让她觉得很压抑,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楚云绝皱起眉头,拉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好了,想不通就别想了,现在差不多申时,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该回家了,这些事情,我们就当它从未发生过好了。”今日的事情,也让他心中不安。
这怎么可能?她又不是智障,更不是三岁小孩。她揪起眉头,定定的看了看前方,片刻后缓缓说道,“不管了,就像那老和尚说的,该来的挡都挡不住。”
“嗯!”楚云绝点点头,看了看天色,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爹也该回来了。”
他将乔凝心从地上扶起来,两人慢吞吞的走回寺院,楚飞已经从后山回来,看样子正在向了尘道别,见他们两人走来,他厉声说道,“云绝,凝心,我们该回去了。”此时他早已擦掉泪痕,又恢复了往日的严厉与冷漠,双手负背,器宇不凡。
楚云绝点点头,与乔凝心并排走到了尘身前,轻声与了尘告别,了尘微微一笑,“几位施主慢走。”似是故意的一般,他对刚才的事情避而不谈,楚云裳站在两人身后,一脸平静,也跟个没事的人一般。
饶是乔凝心有些诧异,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抬头看了看了尘,随着楚飞等人离开青云寺。了尘随之走到院门外,看着几人缓缓离去的身影,不由得轻叹,“此一去,不知又会掀起怎么样的波澜啊!”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事情刺激到了乔凝心,即使她大半日没吃东西,也不再觉得脚软无力。这次楚飞走在前头,她与楚云绝就跟在后边,紧随其后,楚云裳反而慢吞吞的落到了后边。
走了一段路,乔凝心越发觉得纳闷,总觉得有两道目光一直在跟着他,那目光似乎很不善。她忍不住转过头去,正好对上楚云裳那敌视一般的眼神,不由得一震。
楚云裳看着她冷冷一笑,也不避讳,眼中满是讥讽,那阴冷的眼神与他俊美的外表十分不符,显得邪魅无比。看到他的眼神,乔凝心赶紧转过头去,不敢再与他直视。她不明白,为何楚云裳会这般的看着他,即使以前两人几乎无话可说,他还被她奚落过,他也不曾这样盯着她看过,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块玉配吗?她没接受那块玉佩,他就要这般的仇视吗?
一路走来,她就这样默默承受着楚云裳奇怪的眼神,直达山脚,车夫们早就将车赶到,为首的一人见楚飞等人,赶紧迎了上去,着急的说道,“老爷,皇上差人到府中找您呢!”
“你可知所为何事?”楚飞眉头一皱,赶紧问道。
车夫摇摇头,“不知。不过那人已经回宫了,还传下话来,老爷若是回去的晚了,明日再进宫也行。”
楚飞稍稍犹豫后,冷声说道,“赶紧回家。”皇上这个时候找他,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VIP]第七十七章 借兵
天色已晚,楚飞一行人匆匆赶回家,他直直绕过大厅奔进房中,匆忙换上朝服,坐着马车赶向皇宫。
偌大的御书房内,六个高大的男人端坐其中。皇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眉头微皱,坐在高处一言不发,太子坐在他的左下方,依次下去是四皇子和七皇子,三人年纪相仿,长得也有几分相似,个个身着朝服,一脸正色。
右边坐着的则是段如风和左相南岳天,段如风依旧拿着玉骨扇,只是那神情已没有往日的潇洒,南岳天坐在其后位,低着头,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皇上看着坐下的几人,有些不耐,沉声说到,“南爱卿,几个皇儿,你们倒是说个主意啊!””
今日的事情真是棘手,本来两国联姻是极好的事情,可偏偏中间生出那么个岔子,自己这边没什么问题,南楚皇宫内却闹起逼宫来,这真是让人高兴也不是,担心也不行。段如风本已是南楚太子的不二人选,可他这一走,南楚的诸位皇子就有些坐不住了,那几个有些实力的,个个都想借此机会上位,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冒着被天下人唾骂之大不为,大动干戈逼宫,要南楚段峭那老东西退位。
一个人逼宫也就罢了,可目前却是那五个手握兵权的得意皇子。段峭那老东西当初将兵叔分散开来,不放心交给臣子,单独交给一人也不放心,所以特意将他心疼的几个儿子都叫来,每人分了一股,谁知现在他们竟然倒戈相向,集体逼宫。五人旗鼓相当,相持不下,段峭操纵着禁卫军,死守宫门。南楚京城如今可是热闹得紧,正上演着一场儿子逼老子的好戏,真是让人大呼过瘾。
可是现在他却笑不出来,段如风一收到消息后就来御书房找他,要他借兵,而且一开口就是三十万,这真是让他骑虎难下。
三十万大军,恐怕就算调动京城及周边的军队也凑不够,如果全都借给他,那京城就成了一座空城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做!若是这三十万大军从边关调,那几座边关城池必定要被抽空,那时若是别的国家来袭,岂不是将城白送给人家,这种舍己为人的事,更不能做。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段璃梳和段如风是同父同母所生,感情甚好,现在段璃梳就要嫁给景龙的太子做太子妃,这个时候他若是袖手旁观,肯定会惹人非议,对这次联姻也会有影响,可他要是调兵帮助段如风,肯定也会有不少人猜测他的“良苦用心”,说他另有所图。总之,这件事真是棘手万分,一定得赶紧找出解决的办法,不然他真是坐立难安。
太子与坐在对面的段如风相视一眼,两人皆无话可说,七皇子看向南岳天,两人暗自交换着意见,却也不敢站出来发言,唯有那一袭青色朝服的四皇子,低头不语,兀自发愣。他的人还没来,所以他不急。
皇上见他们这个样子,不由得冷哼一声,“朕平日里都白养你们了,关键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
不得不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自从有了那沉妃之后,他对朝政就越来越没兴趣了,许多大小事情都交给太子等人打理,所以这朝廷才如此乱,结党营私,各持一方,明争暗斗,大家都藏有私心,办起事来自然免不了事倍功半。
太子的生母本也不是皇后,而是当时艳丽无双的容妃,当年她第一个为皇上生下龙子,母凭子贵,一下子荣升为第一华贵妃。不过也正因为此,皇上便很少去她那里了,她与皇上也仅此一个儿子。容妃不但漂亮,心思更是缜密,稳稳坐在那第一华贵妃的位置,保护着自己的儿子,一直扶持他当上太子,可就在八年前,那个女人进宫后,她的地位也就不那么稳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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