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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托一位报社同事的妹妹——在光阳银行总行担任女秘书——调查丹野蜻久及仓桥满男遇害时朝冈隆人的行动,第二天就有了结果。
7月15日,丹野被杀的当晚,朝冈没有不在现场证明。当天,朝冈一早就到大阪分行出差,下午3点左右离开大阪分行,但未返回东京总行。第二天16日是星期六,朝冈休假,他带着阿勉和同事及其家人分乘两辆车到三浦半岛的油壶海水浴场游泳。也就是说,15日下午3点到16日早晨,朝冈的行动没有人知道。15日下午3点,朝冈离开大阪分行后即直飞福冈,杀害丹野,然后搭飞机在深夜返回东京家里的可能性很大。阿勉一个人看家。
丹野的尸体被发现后,冬木在住宅区见到朝冈时,曾经不经意地问了朝冈的行踪。
不过当时丹野被害的时间被误认为是7月16日早上,所以当朝冈说了他于早上6点就和同事一起去了海水浴场的话时,冬木不曾怀疑他。仓桥和高见百合枝共谋伪装丹野死亡的时间也保护了朝冈。
但是,当冬木听到仓桥满男死亡时朝冈的所在地时,却暗暗地吃了一惊。
8月7日到8日,朝冈是在出差中。他所担任的职务是国际货币部的科长,汇率变动激烈时,与分行的联系频繁,出差的次数自然就多起来。
7日的出差,预定3天,首先到大阪分行,其次到九州的大分、熊本、佐贺三家分行,9日返回东京。其目的主要是为各分行拟定币值变动的应变措施。
8月7日早上,朝冈仍到总行上班,处理完二三件事之后,便带着一位年轻职员藤丸搭乘新干绕西下。大阪分行的事情办完之后,要再到大分分行,需乘大阪发19点零7分的下行快车“贝普3号”。冬木所惊讶的也就是如此凄巧的事,而且确实又是事实。
8月8日上午8点零7分,朝冈和科员在终点的大分车站下车。不用说,仓桥满男从上行快车“白山号”坠人隧道被碾死是凌晨4点53分至5点之间,朝冈二人在大分站下车时,事件已经发生过。
这件事是女秘书亲耳听与朝冈同行的藤丸所说的,因为她和藤丸关系不错。
听到这个报告,冬木请文化部记者同事介绍,再通过这位女秘书的帮忙,要直接与藤丸见面。因为在银行上班的人通常都比较仔细,如果冒冒失失地找去,他们一听到记者来了,都三缄其口,不愿多说一句话。
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冬木就比较容易约到藤丸。
他们约好6点在银座一家名叫“雪村”的酒吧见面,这家酒吧过去冬木常来,是个颇为清净的场所,而且在这边谈事情,气氮比较轻松。
藤丸很准时,正好6点左右到达。他的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穿着笔挺合身的西装,身材高大,但容貌看起来更年轻些。
冬木立刻作了自我介绍。等向服务员点完菜之后,冬木把自己的名片递给藤丸。
藤丸只说了他的姓名,并末拿出名片,眼镜后面的眼神看起来有警戒的样子,毕竞他们对记者总是报着不愿多惹事的想法。
冬木首先表明他今天的相约只是个人的私事,并非为报社采访新闻。
“我找你实在太打扰了,但我有难言之隐,理由暂时无法奉告。不过请你告诉我8月7日和朝冈一起出差的情形好吗?”
“呃——”
藤丸仍是一副无法相信冬木的模样。
“我不是要问你工作的内容,只是想知道在车上的情形……”“……?”
侍者送上酒案,冬木替藤丸倒酒并且敬他。藤丸喝了一口酒,双颊便已泛红了。
“这次出差的日程计划表是朝冈拟订的吗?”
“这个我不知道。”
藤丸把杯子放下。
“可能是科长和经理商量决定的吧……”“选派你一起去是朝冈的意思吗?”
“大概是吧。决定的时候,科长对我说,多去分社跑跑,对我会有很大的帮助。”
“原来如此——其他的事,例如搭乘8月7日大陂开出的‘贝普3号’,买车票等,也是朝冈决定的吗?”
“是的。”
藤丸首次露出笑容。
“我们科长好像除了工作以外,对其他事都不感兴趣,但是他对于旅行的安排,尤其是国铁列车车次却知道的非常详细。哪一班快车的饭好吃,在什么地方改换什么车等,他都记得很清楚。我们银行每次旅行郊游,都找他商量。”
“碍…”
“所以,这次出差,我们的路程都是科长一手包办的。”
藤丸自己觉得好笑,一边又竭起酒杯喝了一口,看起来比刚才放松多了。
冬木对藤丸的回答也颇为满意。果然这次出差,不论日程或旅程以及同行的人员都是朝冈自己决定的。
“你们搭‘贝普3号”是买卧铺票吧?““是的,科长睡下层,我睡上层。”
“从大阪上车,就立刻休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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