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美国两年了;而我却——”他紧闭上酸涩的眼睛,头往后倚靠在椅背上,心底深处被悔恨刺得隐隐作痛。他不敢相信自己当年竟会如此愚蠢的任眼前的甜美溜走,而让自己多受了两年回忆与等待的煎熬折磨。
深吸一口气,他像吞下口中哽在喉间的梗刺般吞了口口水。张开眼,勉强平复胸口的窒痛,再度翻着手中的资料。
两年后,乔伶再度于台湾唱片界引起喧腾,成为红牌唱片制作人与词曲创作人。奇怪的是,乔伶虽贵为许多天王、天后竞相邀请的对象,她本人却只愿接受新人的唱片约。而每位新人都必须先通过她的试音,才肯接下案件。而那两年,她也的确捧红了不少新人歌手。
目前,乔伶最新的职称是“电视编剧”。最新的一出剧于二个月前播出,创下九点半戏剧档的高收视率。
如此活跃,却从未于报章杂志上曝光,这得归于——
资料的最后夹着一张五乘七的彩色照片。
照片上是一名娇俏的年轻女子,鲜黄的V领针织衫将她娇嫩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合身的淡蓝色牛仔裤衬托出那双匀称修直的腿,搭着帅气的白球鞋。
两道浓密微翘的睫毛下是一双骨碌碌、闪着慧黠及古灵精怪的大眼。长及腰的黑发编成两条简单的辫子里落在胸前,仔细一看会发现那不是三条发编成的麻花辫,而是随意分成两条发相互交卷而成的。红艳欲滴的樱唇不点则红的微张,露出可爱的贝齿。这女孩的美有着令女人都为之嫉妒的精灵之美。
这张照片肯定是在这可人儿不注意时偷拍的,因为照片上的她并不是对着镜头,而是盯着手中快融化的霜淇淋愉快的笑着。
男子轻叹口气,以拇指爱怜的轻抚着照片上女孩的脸颊和头发,微薄的双唇有着满足的微笑。他就这样盯视了照片的人儿许久。
“伶儿,你真的长大了。”他柔柔地对着照片上的她轻声叹道。
“这一次换我出击了。伶儿,你等着接招吧!”
“搞不清楚状况啊!这什么鬼天气!”
乔伶下了阳明山的小公车,迎面一阵刺骨的冷风吹得她牙齿直打颤,不淑女的在路边大声咒骂起来,想借此让自己有些暖意。她拉拉背上的手织背包,将手圈在嘴前呼着热气,朝着“玫瑰庄园”走去。
大约定了十五分钟后,来到一扇黑色的镂空大门前,她在门旁按下一组密码,大门旁另一扇供人进出的侧门便开启。她走进门,沿着环绕草坪的鹅卵石小道朝主屋走去,沿路还亲切的跟宅里的守卫及其他工作人员打招呼。
一走到三层楼高、维多利亚式的大宅门前。她猛地推开门,还未通过玄关走进大厅,她就扯着嗓门高声大喊:
“爸、妈,你们最美丽的女儿回来了!”
喊完正好走进客厅,拉下背包随手就朝大沙发上一丢,双手又圈成圆形凑在嘴边,仰头朝二楼回廊大喊:
“正威皇,你们最聪明的妹妹回来了,还不快出来接见!”
反正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又是排行最小的孩子,所以冠上那些全天下“最美丽”、“最聪明”的名号也不为过。除非她那爱妻如命的老爸舍得让她老妈“老蚌生珠”,前提是,那颗“珠”必须确保是女性,否则她顶着那些名号可以在家招摇一辈子。
乔伶才将身上的大外套甩掉一半,就听见母亲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王昀慌忙的从厨房跑出来,身上穿着围裙,两手还沾了些面粉,一见到女儿站在客厅不文雅的甩着外套,直呼口气,也不管手上的面粉就直往胸口拍,轻斥道:“你这丫头!回来还那么大的排场,吓人啊!”
乔伶双眸一亮,一把甩开外套,就冲进母亲的怀里撒娇。“妈咪!”
“别摇啦,有面粉呀!”
“没关系。反正我皮肤白。倒是妈咪还是一样漂亮,是不是爸爸的爱情滋润功效好?”
“你这丫头,净说些不正经的话。”王昀脸微红的斥道。
“嘻嘻嘻,妈咪真好玩,还是那么容易脸红。”
“伶,又在捉弄妈了。”
乔伶的身后响起一声低沉的斥责,她飞快回身,一见到来人,尖叫一声就冲进那宽厚的怀里。
乔昱威刚毅、冷峻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轻松的拦下乔伶,将她抱个满怀。
“二哥!”
“你走路回来的?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们去接?你看,手又冰冰的了。”说着,他举起两人紧握的手凑到嘴边呵着热气,轻轻揉着乔伶的小手想使之暖和。
乔伶展露甜美的笑容,“走路可是我唯一拿手的运动那!别皱眉了,再皱下去就跟沙皮狗有得拼了。”
“小鬼头!”乔昱威拿她没辙,笑闹的拉拉她的发辫笑骂。
乔伶则拉回发辫,吐着舌头朝他扮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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