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入梦之际,她想象着自己也化身为画中人,细腰轻摆,宛如春日里柔弱的柳枝,心中那份深情,被紧锁,只待与命中注定之人共享。
曲终人散,金家仪仿佛从一场繁华绮梦中悠悠醒来,周身的酥软与眉宇间的春意,泄露了她内心的激荡。
“夫人,客人们差不多都离开了,我们也动身吧。”
花晨的声音,温柔而又不失时机地响起,像是晨曦中的一缕轻风,拂去了金家仪脸上的最后一丝沉迷。
金家仪轻轻叹了口气,那气息中带着不舍与回味。
她依靠着花晨温软的手臂,缓缓站起身,腰肢在精致的戏服下轻轻摆动,每一步,都像是在细数与刚才那场梦幻的别离,走向楼下,她的步伐中似乎隐藏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期待。
“花晨,习秋,你们先去马车那儿等我。”
金家仪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两个侍女闻言,默默点头,转身离去,留给金家仪一人独享这即将消散的夜色。
金家仪的目光,再次流连于这座承载了无数欢笑与泪水的戏楼。
她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好像在无意识中拖延着离开的时间,内心深处,似乎在期待某个未完的故事能在此刻延续。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白彦颂自厢房迈出,如同命运的安排,与金家仪不期而遇。
他的动作迅速而优雅,一把握住了险些失衡的金家仪,那只手,温暖而有力,传递的不仅是支撑,还有不易察觉的情愫。
“是在下的不是,冲撞了姑娘。”
白彦颂低语,同时在金家仪腰间轻巧一捏,似乎在无声地表达歉意与亲近,然后才缓缓松开,退后一步,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金家仪低下头,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轻轻责备:“走路可得留神。”
她的话语里藏着几分关切,几分羞涩。
“是我疏忽,满脑子都是那位佳人的身影,竟忘了看路。好在老天爷眷顾,又让我见到了她。”
白彦颂边说边凝视着金家仪,眼中闪烁着炽热与坚定。
“胡言乱语!你是学戏入了魔吗?”
金家仪故作生气,手中的丝帕轻轻摇晃,脸上却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她微微侧过脸,避开了白彦颂灼热的目光。
“若非疯魔,又怎会如此。对了,还未多谢你的赏赐。”
白彦颂深深一鞠躬,态度诚恳。
“我可没赏过你什么。”
金家仪的回答淡淡的,却藏着几丝疑惑。
她记得自己并未有所表示,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不安,害怕自己一旦有所付出,便会在这场情感游戏中失去了自我。
“那么这同心结玉佩,并非出自你手?”
白彦颂的疑问中带着一丝惊讶,他的眼神变得暗淡,充满了不解与哀伤。
金家仪抬头望去,那玉佩确实精美绝伦,显然价值不菲,而且并非她所赠。
这使得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是对白彦颂手段高超的感叹,也有对自己被误解的不悦。
“既然你已得此厚赠,我便不必再赏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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