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她的走不掉,不该是她的,求也求不来,想到这里,心上不怎么疼了,倒是手跟脚的疼一些。
舞月都愁死了,一转头却看见唐弯弯在那里对着月亮傻笑,她当时就郁闷了:“公主,你就不着急吗?咱们这怎么回去呀?”
唐弯弯对着她笑:“你看咱们没出来就是在宫里露宿,现在出来了就是在宫外露宿,有区别吗?没有嘛,你着急有什么用呢?先等我休息一会儿,咱们慢慢走回去好了!”
事霁霁会。舞月完全不懂唐弯弯为什么心情忽然又变的这样好起来,只是来不及研究她的心情就被她的话惊吓到了:“走回去?公主,你是被王爷气疯了才这样说话的么?”不然,舞月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唐弯弯眨眨眼睛,忽而听见有马车的声音,她抬眸一看,那马车上的标记是靖王府的,马车就在宫门口停下了,她微微敛眉,看见下来的人是容霁,她忽而就笑不出来了,抿着嘴没说话。
舞月本是讶异这么晚了哪里会有马车来的,一见容霁来了,她看了一眼自家公主,然后便识趣的选择自动消失了。
唐弯弯站在那里没动,容霁与她对视半晌,微微轻叹一声,然后走过来,望着她低声道:“你怎么也不过来,还生我的气么?”
唐弯弯撇嘴,指指自己的脚:“谁生你气了?我的脚崴了,疼的很,怎么走路嘛!”
容霁微微锁眉:“六月没有给你擦药膏么?那是太医院最好的药了,只要擦一擦休息一会儿就能活动如常了!”
她不懂亦是不解:“你一早就走了,怎么会知道我崴了脚,还巴巴的叫六月把药膏送来?”
他浅浅一笑,看着她道:“我是不放心,就怕再遇到从前在王府门口遇见的那刺杀,所以每次出门一应急救需要的应急药膏都放在六月或是小吉儿身上了,这次虽奉命送潘姑娘出宫,但是我故意磨蹭到最后走,本想瞧瞧你,可谁知看你崴了脚,当时也不好就上前去看你,心里终究是不放心的,就在出宫上马车之前悄悄吩咐了六月给你送药膏来,谁知这丫头惫懒,竟没给你上药!”
唐弯弯听了这话心里感动,容霁她却看不透,或者又如同墨千阳说的,她又真的了解他多少呢?但是他对她的细心体贴是真的,那温情脉脉也是真的,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
“六月倒是没懒,可是你也不想想,两个女人深夜在宫道上擦药膏,这是什么怪情景嘛!你也不想想会有什么影响,那是大内皇宫啊,又不是菜市街,怎么能随便停留!所以我就把药膏接下了,然后叫她回去给你复命了!对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一问起这个,容霁眼中隐有水光,凝视了她一会儿,才低声答道:“弯儿,说实话,我很害怕。”
“你怕什么啊?”这大晚上的,难不成怕鬼?
见她一眼不解的望着自己,容霁深吸一口气,却一伸手紧紧的把她揽进怀里,抿唇道:“害怕很多事,害怕你离开我,害怕你误会我,害怕你不要我,害怕害怕靖王府没有你,害怕绊不倒潘相却把你搭进去了弯儿,咱们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唐弯弯把头埋在他的肩头,心里低低一叹,之后深吸一口气,直到鼻端全是他身上的白芷馥郁香气后,她才清声道:“若是没有我,或许你就不会犹疑不会害怕,这一步棋,咱们都没有走错,你是对的,我也是对的。容霁,你用不着害怕,潘太后夺去的不过是靖王妃的位置,可只要我在你心里,你在我心里,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我说过信你就不会误会你,不会离开你的,你能为我舍命,我眼下牺牲的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再说了,有废便有立,日后,靖王妃的位置上还是只会有我一个人的,我不在乎过程里会有多少人,只要最后只有我同你在一处就好。”
这是她的真心话,肺腑之言,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他有不得已,她也有,那么两个人只好先这样了,各自把该完成的事情完成,之后再好好的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容霁紧紧的抱着她,汲取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弯儿,我想,皇上一定会下诏书的,他会奉皇太后懿旨,下旨把你休了,取消你的王妃之尊,然后再下旨赐婚潘如宝的,弯儿,若是去烈郡王府宣旨,你别难过,这世上千万人骂人恨我都可以,为了皇上的大业我都可以忍,唯独你,我就是怕你承受不住这些会选择放弃我,不要我。”
唐弯弯之前没想过这些,听容霁说了之后,心里苦笑,潘太后在寿宴上作践人作践的还不够吗?还要下旨这样作践她,这不是叫全天下人茶余饭后又添了笑柄,她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如何,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唐炳天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以他的火爆脾气,只怕会冲进宫去找皇上评理,她倒不是要稳住自己的问题,而是要稳住唐炳天的问题。
“你不能要求我不难过,我是个人,而且是个典型的正常的女人,这种事儿难过是正常反应,我要是不难过那就是心里没你,那就该你难过了吧!”她现在能这样淡定的吐槽,看来是真的不怎么郁闷了,果然人一旦想通了问题,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容霁听了又是扯唇一笑,含情脉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公主抱抱起她,将她带进了马车里头。
一进去坐下之后就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膝上,作势要将裙子撩开,唐弯弯一把摁住,挑眉道:“你要带我去哪里?还有,你想要做什么?”容霁温润一笑:“把六月给你的药膏拿出来吧,我替你擦一擦,难不成你还想伤了脚回郡王府么?”
唐弯弯一面把药膏拿出来递给他一面皱眉道:“我不直接回郡王府,我要先去你府里收拾东西,得把我的东西都打包好了,一并送回郡王府去,难不成要等太后懿旨下来我再去拿么?太丢人了,我宁愿今晚一次性拿光!”
容霁结果药膏的手颤了一下,温声道:“我可以把玉枢阁封起来,有些东西你可以不必拿的。”
“真的么?你别做梦了!”唐弯弯想着潘太后那精明的模样,便恨声道,“她一心想把我弄出靖王府,你若是留着我的东西终归是难去他们的疑心,还是一次搬干净了的好!你也别舍不得了,不过是些蠢笨东西,到时候再搬也就是了,什么要紧!”
容霁没再反对,只是眼底的光芒越发透着冷意,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的很,轻轻撩起她的裙摆,轻轻脱下她的鞋袜,见她雪白的脚踝处肿起来好大一块,就很是心疼,将药膏涂抹在手上,抿唇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左手握住她的脚板,右手将药膏涂了上去,便开始揉搓。
唐弯弯知道会很疼,所以忍住没叫,不过这药膏也确实神奇,涂上去没多久,她就感觉到清凉舒服的感觉,那种经脉疏通的感觉特别的明显,所以她长出了一口气,再看时,眼光便落在了容霁脸上。
马车里的灯有些暗,灯色之下,他的侧脸美好的就像一个朦胧的梦一样,专注的盯着她的脚,修长玉润的手指扣着她的脚板,两个人都是肤白如玉,相得映彰,其实同床共枕这么几天了,他还是第一次触碰她的脚,她微微抿唇,他的掌心温热,手上的力道适中,舒服的她差点哼哼出来,只不过,这样盯着他的侧影看,很有一种想直接吻上去的冲动。
“弯儿,除掉潘德贵,你能帮我么?”
他这一句话,打破了她眼前的旖旎景致,垂眸想了一会儿,她挑眉道:“我是个女人,不能参政的。”
容霁听了这话却轻轻笑开了:“有些时候除掉一个人,并不能在人人看得见的地方,朝堂之上是最傻的法子。你这样聪慧,明明懂我的意思,别再这里给我装傻。”
唐弯弯听了这话,也轻轻笑开了:“你知道么?我父王若是知道了,定会更讨厌你的。你跟他作对,现在还休了我,又邀我一同除掉潘德贵,他要是没犯病,必然一掌拍死你。”
容霁抿唇:“岳丈是不知其中内情,他若是知道了,不会讨厌我的,等事成之后,我定会向他谢罪!”
“谢罪倒是不必了!等他知道内情,必会谅解咱们的苦衷的!”唐弯弯偏着头笑,“只是父王跟墨千阳一样,都不希望我牵扯进来,无非是怕我受到伤害——”Pxxf。
“可是弯儿,你已经牵扯进来了——”她提起墨千阳,容霁的心里又起了小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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