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渐渐淡去,凌游的目光中却燃起了新的光芒,开始对学堂问题进行规划。
“宾王兄,识文断字,孩子们的启蒙之责,便托付于你了。”凌游的话语中满是信任与期许。
马周闻言,胸中豪情万丈,朗声应允:“贤弟放心,此等重任,我必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转而,凌游的目光转向了一旁温文尔雅的李泰,笑道:“青雀,数术之道,乃生活之基,亦能通达天地。愿你能引领孩子们步入这奇妙的世界,即便日后不涉仕途,也能以账房之才,自立于世。”
李泰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凌游你所言极是,此事便交予我,定不负众望。”
接着,凌游的目光变得柔和而深邃,他看向景天,语重心长地说:“景天你就负责庄子里人的身体问题,若有人问诊,你就给他们治疗,诊金药费视情况而定,若有不懂的病症你便来问我。”
景天恭敬地鞠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少爷放心,景天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医馆之名。”
最后,凌游的目光投向了村长,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村长,动员庄户送子入学之事,还需您老多多费心。让孩子们远离那日复一日的辛劳,去追寻更广阔的天空,才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村长闻言,胡须微颤,眼中闪烁着决绝:“少爷放心,老朽定当全力以赴,若有谁敢阻挠,便是与我整个庄子为敌,老朽定将他逐出庄子!”
一切安排妥当,凌游站起身,环视四周,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既如此,本少爷正式宣布,凌家庄学堂,今日正式成立!”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精神一振,李泰也没想到凌游真的会为了一群平头百姓做到这一步,心中对凌游的敬意又深了一分。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半月光阴悄然流逝,村中的旱井业已竣工,静候甘霖。
然天公不作美,久旱未雨,凌游遂发动村民,以板车为舟,穿梭于溪流与旱井之间,引水入井,以解民生之需。
与此同时,水泥与红砖工坊亦步入正轨,开始大批量制作,庄子里新建学堂与房屋之事也开始提上日程。
凌游于百忙之中抽身,赴长安一行,与程咬金、秦琼商议两座工坊份额问题,最终议定利益分配之策:李世民以四成居首,凌游、程咬金、秦琼则平分其余六成,各执两成,尽显合作之谊。
此行长安,凌游特访了孔颖达,求得一位对数术怀有无限热忱的学子,意将其引入凌庄学堂,接续李泰的职责。毕竟再有半月,李泰即将返回长安,此等安排,实为未雨绸缪。
携新师周乾步入学堂,凌游温言以慰:“周兄,此虽陋室,却乃启蒙之地。新舍已破土动工,不日将成,届时将会搬迁,望周兄勿以简陋为意。”
周乾拱手笑道:“凌贤弟言重了,传道授业,乃吾辈本分,心之所向,何论居所。”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漫步于学堂之中。
但见马周正领学子诵读《千字文》,其声琅琅,回荡于简陋的屋舍之间。凌游驻足聆听,心中暗自思量。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童声稚嫩,却满载对知识的渴望。
待至诵读完毕,马周询问背诵情况,却仅寥寥数人举手应答,余者皆低头不语,气氛略显沉闷。
马周面露忧色,似有自我怀疑之态。
凌游见状,步入其间,轻声打断了马周的授课:“宾王兄,这些孩子尚处蒙昧之初,千字文深奥,恐非启蒙之首选。”
马周闻言,眉头紧锁:“贤弟所言极是,然除此之外,别无他书可用矣。”
凌游微微一笑,自袖中取出两册新书,乃是他精心兑换的、附有拼音注解的《三字经》与《弟子规》,递予马周:“宾王兄,且看此二书,能否担当启蒙重任?”
马周接过,细细翻阅,只见其上文字浅显易懂,便于孩童学习。
他读至“人之初,性本善……”等句,不禁点头称赞:“此书甚妙,定能激发孩童向学之心,实乃启蒙之佳选,不知此书为何人所着,文字上的符号又是何意?”
此书乃吾闲暇之余,信手拈来之作,字里行间穿插的是拼音符号,专为辅助识字之途而设。
凌游随即轻启朱唇,将拼音之法娓娓道来,马周侧耳倾听,目露惊奇之色,而周乾亦在一旁,静静听着。
“宾王兄,且看此句,‘人之初’,ren,音如‘日嗯’之人;‘性本善’,xing,虽未明示,但依此法可推;‘性相近’,xing,xin,音似‘性心近’;至‘习相远’,xi,xiang,yuan,仿佛‘习向原’之呼唤。此便是拼音之妙,化繁为简,让文字之音跃然纸上。”凌游侃侃而谈,语带春风。
“妙哉!贤弟才情横溢,马周自愧不如。”马周闻言,不禁击节赞叹,眼中满是钦佩之情。
“宾王兄过谦了,孩子们开蒙还需要靠你来引领,稍后我便将拼音的用法整理成册,交由你手,孩子们以后就交给你与周兄了。”凌游微笑着说道。
马周闻言,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有此《三字经》与《弟子规》为基,再辅以拼音之钥,我深信,学子们定能迅速开启智慧之门,汲取知识的甘霖。”
凌游闻言,心中大石落地,轻松笑道:“如此,我便安心了。孩子们的未来,有你们二位良师,实乃幸事。”
言及此处,马周忽而好奇地提问:“不过,凌游兄,我观你《三字经》中,‘迨至隋,一土宇。不再传,失统绪。’之后竟戛然而止,如此佳作,怎不继续撰写,以传后世?”
凌游闻言,哈哈一笑,解释道:“宾王兄言之有理,然此书已述及前朝兴衰,再往后,便是当朝之事,非我等所能妄言。若再续之,恐有违圣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故而我适可而止,留予后人无限遐想。”
马周闻言,恍然大悟,亦笑道:“原来如此,是在下思虑不周,唐突了,贤弟高瞻远瞩,马周佩服之至。”
“宾王兄客气了,周乾兄我就交由你来安顿了,我便不打扰你们授课了。”凌游说完,便离开了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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