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师父要给她穿鞋。
南枝颇不好意思,连忙蹲下来自己穿了鞋子。
“师父,今天不要送我去盛家。”南枝可怜巴巴地望着清聊。
“好。”清聊冲她微微一笑。
问斋师父见不得他们眉来眼去,转身就离开了。
南枝穿好鞋子,扶着门框,看着外面那棵海棠,又看着树下那个清冷至极的身影。
她紧紧地抿着唇,总觉得心里好慌,她能够预料到,这次会发生很大的事。
她感觉自己要失去什么,是不是他,南枝也不敢确定。
趁着清聊师父去盛家打点,南枝才蹑手蹑脚地来到问斋师父的身旁。
“师父。”南枝轻唤。
问斋喝了一口茶,没有看她,也没有应她。
“师父。”南枝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身旁,看着他的手指,上面的齿痕还在。她顿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握住师父的手:“还疼吗?”
师父的手轻轻颤了一下,他目光冷冷地凝着南枝,另一只手握着的杯茶狠狠一落。
南枝眼皮跳了一眼,连忙对上师父那双漆黑的眼眸。
“你若不顾师徒伦常执意要与我纠缠,那就滚出去!”师父狠狠甩手。
南枝被他这样重重一甩,整个人歪倒在梨木案几的另一边。
问斋师父从未那么凝重地看过她。
他的心也很乱,三天前,他莫名其妙地被南枝吻了,他知道那是错的,他一直都知道,在大错还未铸成时,他必须阻止。
为了自己,也为了南枝。
南枝咬着唇,此刻心口好痛。
她捂住胸口,有些六神无主地四处看,她不敢再回头对上师父的表情,只是这句话深深地扎痛了她。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浩洁青丝倾落腰际,南枝背对着师父,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她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好难。
正在树里沉睡的红棠恰好睁开眼睛,从他那个角度正好看见南枝掉了眼泪,还有苍白的脸色。
南枝咬着唇,如何也不敢这副样子回头,她重重地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道了一句:“我去看清聊师父回来了没有。”
她的声音本是颤抖的,可她不能让问斋师父知道她的异常,于是,她就按住胸口跑了出去。
红棠发现不对,从树里走了出来,紧跟着南枝出门。
南枝走到没有人的巷口,清瘦的背贴着冰冷的墙壁,无力地滑下去。
一口恶血从口中喷出来,她闭上眼睛,紧紧地抓住胸口,感觉有东西要从那里钻出来,好痛。
红棠来到她身旁:“臭丫头,你怎么了?”
本在睡觉的红棠听到问斋一声冷喝醒来,没想到睁开眼睛就看到南枝那么痛苦的样子。
“红棠,救我。”南枝一只手摁住胸口,一只手拽住红棠的衣袖,声音沙哑地喊道。
红棠蹲了下来,手指拨开南枝凌乱的头发,又擦掉她嘴唇上的血。
“你到底怎么了?”红棠也被这样的南枝吓到了。
他的眼睛盯着南枝的胸口,南枝的手一直摁在那里。定是那里出了问题。
“疼。”南枝眼泪盈盈,声音虚弱地响起。
红棠抓住南枝摁在胸口的手,发现里面散发着红色的光晕,透过肉体看穿,竟在南枝的心上看见一枚针扎在上面,如此剧烈地颤抖,似有拔出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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