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婵婵现在又不傻,而且出手阔绰,我倒觉得值得娶。”
“早知这盛婵婵会变好,当初我就不该拒绝她。”
一些青年才俊不知道是调侃还是发自内心,这番言论都证明,盛婵婵现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位傻乎乎的大小姐,逢人便要嫁的痴女人。
南枝的杏花也用完了,看完这出戏才慢慢地走出花想容的那段故事。
她悠悠转过身,追着卖糖葫芦的老板跑了一段路,买了两串边走边吃。
这时,撞上了盛卿欢,他总是带着少年青涩却不失阳光的笑容,向着南枝迎面而来。
“师姐。”
“不是说家中很忙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南枝含着一颗糖山楂,两颊鼓鼓特别可爱。
盛卿欢虽家中暴富,身边伺候的人无数,但因长姐需要照顾的原因,从小就待人细微体贴,此时正伸出手,轻轻地替南枝抹了嘴角的蜜糖汁。
南枝有点飘,被美男子这样擦嘴,她首先想到的绝对不是尴尬,而是,他好温柔,这种事情也只有清聊师父对自己做过,如今被小师弟这样一抹,心情特别复杂。
“我是来寻家姐的。”盛卿欢笑眯眯地说。
南枝想起盛婵婵拖走了慕青,心里喜滋滋的,虽然盛婵婵只是携带着花想容的气息,但二人再度相逢,必有因果。
“你家姐姐可能给你找了位姐夫,快去看看吧。”南枝一只手拍了拍盛卿欢的肩膀,可盛卿欢他身长八尺,对于尚未发育全面的南枝来说,勾肩有点勉强。
盛卿欢怔了一下,脸上写满了听不懂的意思。
“姐夫?”
“对,你姐姐刚才拉走了一位公子,回你家了。”南枝又咬了一口糖葫芦。
盛卿欢这才反应过来,他姐姐又出来祸害良家公子了。
“不好。”盛卿欢捶了一下手心,神情紧张地向南枝揖了一礼:“师姐,告辞。”
就在盛卿欢转过身离去时,南枝又大喊:“改日邀你姐姐来靡音馆,我想同她说说话。”
盛卿欢回头看着,虽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以前盛婵婵见了清聊就会抱大腿流口水,以至于盛卿欢不敢让盛婵婵见他。
当然,那还是一个月前的事了,现在的盛婵婵虽对漂亮男子有执念,但不至于抱大脚流口水,倒也不算失礼。
看着盛卿欢消失的身影,南枝吃完了两根糖葫芦,准备回靡馆向师父说明一下情况,今日所遇之事,实在蹊跷,已不是她能解决的问题了。
有关今日被大黄狗追得满街跑的事情,南枝边走边斟酌,此事绝不可向师父提起,更不能让红棠那个坏家伙知道。
走进靡音阁的大门,琴堂中空无一人,只有师父的一把槐琴置在案上,旁边的香镂子还冒着香烟,室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绕过香室,穿出后门,便见院子的露台上,红棠一袭红衣与清聊一袭白衣相对而坐。
红棠手里拿着的是一粒黑子,冲着清聊坏笑起来:“如果你输了,记得让臭丫头给我唱歌。”
清聊似笑非笑,一举一动皆是风雅,他说:“你输!”
白子落下去的那一刻,红棠的脸都绿了,他抓着桌子边缘,盯着棋局,大呼:“怎么可能?怎么会?”
清聊理理衣袖,淡淡道:“砍一枝海棠下来给南枝做簪子!”
红棠抬起头,目光委屈地望着清聊:“你。。。你好狠心。”
“愿赌服输!”清聊做事向来干脆利落,顺便施了个法术将刀子也变出来,狠狠地落在棋子中:“动手吧。”
南枝觉得这很热闹,赶紧跑到清聊的身旁:“师父,你们在做什么?”
清聊师父永远都是优雅从容的样子,无论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不是事,腹黑起来也是云淡风清:“方才与红棠下棋打赌,我若输了,就要你给他唱歌,他若是输了就砍一枝海棠下来给你做发簪。”
南枝瑟瑟发抖,不是怕,而是愤。
“师父!你居然拿我的尊严打赌。”虽然尊严什么的早就喂了狗,可也不能出卖自己的品格。
“我也是想在你及笄之日准备一支簪子。”清聊很温柔,也最会哄人,挂着暖洋洋的笑容再来个抚摸头发的手势,真是,有气的都被摸泄了。
红棠气乎乎地瞪了南枝一眼,输了就是输了,无可辩驳,他抓起面前的刀子丢到清聊面前:“收起你的破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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