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翰这几日愁的头都快白了。
原因自然是死活不肯挪窝的夏梅,还有这一票小伙计了。
其他人就算了,都算得上的小厨娘的人,关键是,刘全这小子,怎么也不向着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走的太久,刘全已经不认自己了?!
秦之翰表示很受伤。
“全儿啊~~~~”
分外凄惨哀伤的嚎叫一阵一阵从后院传来,厨房里文兮听得牙疼,抱着手臂打了个哆嗦。
“云霓姐姐,这掌柜的咋嚎的这么惨?搞得就跟个怨妇似得,刘全哥哥也不管管?”
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了,云霓瞧着文兮鼓成包子脸的模样,不由失笑,“你呀你,掌柜的故意闹腾呢,夏梅姐姐不就是受不了他闹腾,才去了凉城么?”
说着眼神往外一瞥:“瞧瞧,连刘全都跑到外面躲得死死的,怎么都不肯进来。”
文兮小脸一垮:“那咱俩就得受着啊?”
云霓抬手捏捏文兮的包子脸,轻笑道:“怕什么,不是还有季哥和黄哥在这里么?咱们不是一个人。”
文兮哀怨的瞧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后院的方向,刚好听到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干嚎,牙根一酸,这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哀怨了。
…………
“莨大哥,你说的这消息是否属实?”
此刻,夏梅正在凉城天福酒楼里,和莨良商讨秦之翰带来的消息。
莨良面色沉重,思索半晌道:“恐怕是真的。”
夏梅语气一急,“那可如何是好?我家掌柜说要把酒楼关了,产业迁到大韩去,可是样的做法,不是让人戳脊梁骨么?咱们经商之人,最为讲究一个人品,这样的时候,咱们逃之夭夭。怕是以后再也没有回来的余地了。”
夏梅忧心忡忡,莨良却是挑着眉瞧了她一眼。
迁走产业?
眼下开战在即,边关必定戒严,就是为了这样逃跑的例子产生。毕竟被抓到可是要坐牢的,可这突然冒出来的掌柜,竟然说的这么轻巧……难不成……
心思转了几转,莨良才出声道:“这样吧,夏夫人。昨日我听说陈朗生回来了,咱们去看看他是作何打算的。”
夏梅无奈的点点头,两人立刻去了朗月阁,果然陈朗生还在,不过那伙计说,要是再晚来几个时辰,怕是就不在了。
进了雅间,喝了半盏茶陈朗生才幽幽出现,夏梅放下茶盏,淡淡道:“陈公子最近可是忙的手脚不沾地。见不见尾啊,我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人呢!”
陈朗生自知心虚,连忙辑手告罪,同一旁的莨良见过礼之后,才坐到夏梅对面,直接问道:“夏夫人此来何事?”
夏梅瞧对方实在是不愿意浪费时间,也就不耽搁,直说了自己的问题,等待对方回答。
陈朗生眉宇间尽是疲惫。听到这个消息更是颓然,“夏夫人,按照陈某的消息来看,这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因为眼下最新的消息,是当朝太子带着一万亲兵去了边界龙城,想与那虎视眈眈的黔国人议和,若是成功,就是割地赔款,若是不成功的话……”
剩下的话淹没在一声叹息里。夏梅脸色一白,紧紧咬住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深呼吸,在心里告诉自己,祸不及池鱼,这里这么远,战火应该波及不到……
可是那可是打仗啊喂!
怎么可能冷静!
这几天压抑的情绪这一刻全部涌上来,夏梅紧闭着双眸不停颤动,一双睫翼抖动的仿佛要翩翩飞去的蝴蝶,粉拳在桌下紧紧抓着衣裙。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和平年代,夏梅自然没有经历过战火,此刻蓦地听说,心里就跟挖了个洞似得,惶恐不安。
脑子里满是前世看到的那些战争片,战火连天,残肢断手,血迹洒满每一寸土地,一眼望去,全是绝望和死亡的味道。
“……冷静啊夏梅!不要紧张,还没开打呢!”
心里翻来覆去的安慰自己,片刻之后才稍稍平静下来,随即心头又开始担忧。
自己来了这里两年,好不容易熬过了天灾,却躲不过人祸吗?
自己这两年的努力拼搏,每日每夜的筹谋,全部交代在这酒楼里,眼下一朝战火起,怕是顷刻化作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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