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幼之点点头。
这样也挺好,她爸来,还能一家人团聚吃个饭。
“那别碍着你顾叔休息了。”夏母笑着对兄妹俩说道,继而又看向顾霆深,“深子,你的水杯三嫂给你放这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喊一声。”
她本来想着让大儿子在这儿打地铺,但之之说,深子自己能起夜,那就省事多了。
“没事,三嫂。我没啥事,还有一条腿能动呢,再说了我身体壮得很。”顾霆深笑着说道。
经过这两天的恢复,他的脸色好了不少,已经没有了那天的惨白。
闻言,夏母点点头。
昏暗炽黄的灯光下,顾霆深渗了点血的绷带让人有些看不清。
但刚刚回来的时候,夏幼之看得一清二楚,顾霆深左腿上的绷带是带血的。
她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这人真不要紧吗?
出了房间,夏清波瞥了一眼走进厨房的夏母,随后有些忐忑地叫住了要上二楼的夏幼之。
“之之,我想跟你聊聊。”
夏幼之的脚步停了一下,“嗯。”
……
夏末的晚风带着一丝燥热。
月光下的稻田像铺了一层如水般的面纱,此刻只剩一茬一茬短短的禾杆,但丝毫不影响虫鸣和蛙叫。
夏幼之站在稻田边上,背对着夏清波。
“之之。”
夏清波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安。
夏幼之转身看向夏清波,她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大哥。
“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夏清波有些愧疚。
他不该那样说夏幼之的。
夏幼之摇摇头。
“你不原谅大哥吗?”
夏清波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着急。
“不是的,大哥,我们兄妹之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夏幼之轻轻说道。
要说对不起,那也是她对不起她大哥。
“大哥不是故意的。”夏清波以为夏幼之说气话,便有些着急了,他上前一步,“那天我不是真心想让你把鱼让给春花婶,我就是……就是习惯了。”
习惯了忍让,总想着以和为贵。
毕竟从小到达,自己的父母也都是不断隐忍,忍着大伯母,忍着春花婶,忍着其他人。
他记得小的时候,他就是因为别人说他爸妈的坏话跟别人打了一架,结果回到家被夏母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避免跟别人发生冲突,如果有冲突,第一时间就是忍让。
但诚如幼之所说,这些年,这些隐忍又换来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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