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价多少?”
“已经翻了翻了。”
弋阳县地处河洲境内多河而得名,河洲西边是漠州,漠州是边境有不少荒漠之地。漠州北边是凉州,便是那与西凉作战的主力。
河洲离得近,因战争趁机涨价的事离开不意外。
“这西凉还没有退兵的迹象,粮价短时间不会掉价。碧源,你多买点吧,年底估计还涨价。”
“奴婢知道了!”
十月底,陈三平将新书抄完了,谷掌柜如获至宝。
“陈公子,你果真是我的福星啊,这本书一看又是大卖之作。”
陈三平笑笑,没有当真。
“谷掌柜,你说咱们大周哪个州最有钱?生意好做?”
“当然是湖州。湖州地处内陆,历来都是鱼米之乡。而且,湖州重商,大周朝最大的几个商行都来自湖州。公子有想法?”
陈三平点点头,“自然有想法,有时间过去看看,或者开个分店什么的。”
谷掌柜点头道:“陈记的火锅店也好,冷饮店也罢。都是赚钱买卖,陈公子可以试试。”
“嗯,明天是要尝试。”
如今的陈三平算得上是一个富豪。制糖和卖书的收益,一个月三千两不止。再加上冷饮店,酿酒店,望海楼的利润,足足四千两。
陈三平觉得还不够,弋阳县不穷,但是也不富裕。想赚钱还是得赚大户的。
十一月初,扶摇从博阳城回来。将博阳城的望海楼分店店铺选好买下了。装修风格完全照搬总店。根据进度,月底就能装修好。
进入冬天,天气也冷了不少。河洲居然罕见的落了雪。按照陈三平猜测,河洲应该在记忆中的岭南,按说是不会下雪的。
突如其来的寒冷,不仅带动了柴火木炭的价格上涨,还有棉衣和粮食。粮食已经居高不下一个多月。
陈三平事先囤过粮食,他一点也不慌张。
雪花很小,就像毛毛雨。但是也飘了好几天了。不能仅凭一身正气硬扛。陈三平不仅穿上了棉衣,还披上了大氅。马车上也封了帘子,放了两床被褥。角落还有两个手炉。马车很暖和。
马车上不宜看书,陈三平就趁打个瞌睡。正做着美梦,突然一个急刹车,差点把他送走。
陈三平伸头头还没问,碧源便汇报:“老爷,路上有个人。看起来不行了。”
路中间躺着一个人,身体瑟缩着。陈三平下了马车,手里拿了一根木棍。站在旁边捅了捅,没有反应。
碧源道:“老爷,这人是冻死的。”
陈三平有些不信,这天气刚过零下,怎么能冻死。
“老爷,这应该过来逃难的人。怎么办?”
“毕竟是人命,报官吧!知道逃难的是哪里来的么?”
“我在县城遇到过一些,打听过,听说是从当阳县来的。”
“当阳县出现什么事了么?”
“听说有人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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