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病心
天枢见眼前二人争吵不休,抬手劝阻:莫吵。
你先出去。麒麟冷道。
天枢微讪。
病心咬了咬唇瓣,有些委屈:小师叔还请避讳少顷,我与我这故人要好好论道。
天枢一时感觉出些亲疏远近,玲珑剔透如他,并不说什么。伸手将病心被角掖了掖:罢了,我去买些补血益气的丹药回来。说罢,负剑出了厢房,徐徐关上门障。
病心与麒麟四目相接,有些沉默。
病心嘴角动了动,觉得这一切都那么熟悉。
他们以前经常吵,吵酆都不受管辖的凶鬼到底是该诛杀还是镇压、欲海的神官位置到底是扩张还是裁剪、甚至吵今载人间该降几场雪要开几朵花。
他从不受她的挟制、哄骗或是诱导。
他总有自己的想法与原则,是个真真正正的北帝阴司大明王。
麒麟静默了一会儿,看着卧榻上脸颊因失血有些苍白的病心。忽然,他修长的手指勾开了交领处玄黑的系绳,羽氅滑落在地。
病心面色一变,脑子里咯噔一下。
遭了,要挨操了。
她的心中一软,眼睛却移不开。
天上地下第一俊美无俦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完美到令人窒息。便是众所周知以色诱人的鲛皇、群星披身玉树临风的七曜君、最擅床笫奇淫蛊惑女子的荧惑星在他面前统统黯然失色。
他们比不得他凌人之气,傲骨风姿也稍逊一筹,又色情又禁欲的他的身体。
是天底下只属于她的,只在她身上动情,只对她有情的身体。
光是如此想来,身体就热得厉害。若不是他冰冷的指腹按在她下颌,甚至都难以自察。
看够了吗?麒麟的语气有些危险。
哪里看得够。
她眸光描摹他眼角的痣,嘴上不肯服软,心里却早已服了软:便看两眼又怎么了,如今还看不得了
他不待她说完,微倾下颌,咬在她脖颈之上。
温热的呼吸徐徐撒在肩胛,他的气息有些深沉。似乎是惩罚意味的撕咬,轻轻的痛楚之下尚有些暧昧的抚慰。
病心轻嘤一声,抬起手来,指尖略过他的发端。
这也是她很爱之处。
他的头发如玄墨般黑乌,缎子般柔顺。男子鲜有此等密实的头发,上头有皂角与陈木的味道。
麒麟指尖摩挲着病心纤长如玉的脖颈,它撞在金剑那一刻,简直时间都停止了般难挨。
好在竟痊愈了,触手可及的柔滑与温度,都彰显着她将永远不会离开。患得患失的愤怒与庆幸安心交叠在胸口冲撞着,他似乎有些不讲道理的将手探进雪白的衣衫之中。
低低的声音扫在她耳畔:冤孽,还不知错?
她就是他的冤孽。是他禁欲的放浪、底线的堕落、自持的疯狂。当他这样唤自己的时候,病心知道,他动情了。
柔荑划入他散落满肩的黑发里,她心坏得要命。
认错?
她忽然埋头伏身而下,丹唇微张,灵巧的小舌如蛇般游移,滑落在他小腹上结实的人鱼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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