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寺卿轻咳了一声:“全听大理寺卿安排。”
大理寺卿嘴里小声骂了一句,老狐狸!当即笑眯眯的回应:“大理寺主办刘澜陈腾一事,而十一皇子的案子,理应由宗正寺负责。”
宗正寺卿当即起身,作揖行礼:“我宗正寺,怎敢越权?”
大理寺卿也连忙起身回礼:“大人不必谦让。”
我谦让你奶奶!这事谁插手,谁惹一身骚!
宗正寺卿心里骂骂咧咧,表面却大义凌然:“既如此,本官觉得,此案关键,并不在于案情本身,而在于身份之争。不知皇室犯案,可否适用《大梁律》?天子犯法,可与庶民同罪?”
说着话,宗正寺卿扭头看向吏部侍郎,很显然要把皮球踢到吏部那边。
吏部侍郎蹭的一下站起身,用力作揖:“本官才想起来,尚书大人还交代了一件无比重要的案子,本官先告退了。”
说完,吏部侍郎扭头就走。
这皮球踢来踢去,谁也不愿意亲自治十一皇子的罪。
尽管秦风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一阵鄙夷,这帮所谓的朝中大臣,一旦遇到皇室之事,一个比一个怂。
现场的气氛一度很尴尬。
就在这时,秦风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这个整肃京都官风的察查职权,不知管不管用?”
一听这话,大理寺卿差点笑出来,连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来人呐,为秦公子赐座。秦风是整肃官风的监察,可亲自主持本案,但不可兼原告。若此案有原告,则继续审办,若无原告,则结案。”
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沈青辞便走上大堂。
在此之前,沈青辞着实捏了把冷汗,生怕秦风一进不出,毕竟这可是状告皇子的大案。
但此时,看着秦风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审办官员’的姿态,不由大跌眼镜。
沈青辞偷偷使了个眼色,小声问道:“风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风也不解释,笑眯眯道:“在下受大理寺卿、宗正寺卿推举,以整肃官风之监察身份,亲自审办此案。原告沈青辞,你且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道来,那十一皇子是如何怂恿刘澜陈腾,调戏于你?”
沈青辞冰雪聪明,马上听出这话不对。
秦风用的词,不是“纵容”,而是“怂恿”。
意味着,秦风要把这个黑锅,全都丢到十一皇子身上。
虽然给皇子挖坑,这事有点过于惊世骇俗,但沈青辞自然要配合秦风,不可能当众拆台。
沈青辞当即回应:“十一皇子带领陈腾刘澜,来到晴雅阁,不分青红皂白,便要让民女陪酒,民女不从,刘澜和陈腾二人便逼上来,民女只好躲身于内室。”
听到沈青辞的言论,太常寺卿连忙冲秦风使眼色,示意秦风高抬贵手,只要此案审结,把刘家摘出来,太常寺和秦家就冰释前嫌。
与此同时,宗正寺卿也在秦风身旁,小声嘀咕了一句:“秦公子,国子监祭酒托我传话给你,科举在即,不可出岔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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