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康熙办的男子学堂取得的比较好的成绩,毓秀笑的有点苦,想到自己今天去视查女校时的情况,“表哥,我觉得旗下女子学堂有点不大好。”
“怎么?刚才看你出来的时候,神情就不大对,有什么事发生?”康熙其时还是挺支持他家表妹做点事业的,当初毓秀提出想办个女子学堂的时候,他是出人又出钱,还担了一回幕后的总军师,把方方面面想得那叫一个细。同时兴建的旗下男子学堂,他就拿了一个总纲,其余的都是让手下大臣们去干的。相比之下,女子学堂某表哥倾注的心血更多,关注一下也是应该的。
毓秀想着刚刚见到的那些女孩子们,都是不大的年纪,说出来的话、作出来的事儿真是让她吃惊非常。“女孩子们的父亲官位差距大,她们之间的地位分明,甚至还有官高家的女孩把官小或者旗丁家的女孩子当下人使唤的。而父位官位差不多的,彼此之间攀比成风,今天比镯子、明天比头发,后天比容貌……我是让她们来学习,不是让她们来狗仗人势来欺负人的,来显摆的。”她越说越生气,一张明艳的小脸黑得都没当墨使。
康熙好笑的搂着他表妹哄,“咱们八旗主子、奴才原就分得明白,朝中上官和下属之间也是泾渭分明,她们自小在这样的家里长大,耳薰目睹的,怎么把家里面学得那一套也带到学堂里来了。秀儿,你没大婚前就一直在宫里住着,就算是后来出宫也是以备大婚的,跟这些旗下贵女们接触得少,自然是不知道她们平日里如何相处的。这回看明白了,如果你觉得不妥当,只管回去想法子禁止一下,何必自苦呢。”
毓秀叹了口气,拉着康熙的手指摆弄着玩,“我也知道自己求好心切,刚刚开始的女学,怎么可能一点毛病都没有呢唉,慢慢来吧,现在就连学堂老师们,也不能做到真正的公正,何况学生们。”
“主子,正黄旗的学堂到了。”康熙原本还想再说两句,不想马车停了下来,外间传来魏珠的声音。
“秀儿,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毓秀连忙摇脑袋,“一屋子的男人,我还是不去,就在车上看书等您出来。”
康熙点了点头,现在天气热,那些上打布库的,衣服可都不整齐,他表妹进去也的确不方便。
毓秀看着康熙下车,挑起车上的窗帘往外看了看,见他带着人大步往几步开外的大门口走去,半路上还若有所觉的回头跟她招了招手。毓秀抿嘴一笑,缩回了车内。她翻出本书,拿了靠垫倚在腰上,心思却在怎样更规范的管理女学上面转悠。她到是没天真的想着要把目前社会上的阶级给全消灭掉,就算是现代社会,当官的和有钱的人家子女,在学校地位不也是一样特殊么。
她现在主要目的,就是真真正正的让这些小姑娘们学到些东西,而且不天天就到学堂里去显摆了。今天她随意的抽查了一下这些姑娘们的成绩,发现女红和规矩方便进步都挺大,尤其是皇宫禁忌和礼仪这方面。其余的,如算学、识字等等,结果就不尽如人意了。女学开办多久了,三字经背不下来的大有人在。今天还有人当面跟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啊呸,多亏她忍功了得,才没当场指着那姑娘鼻子骂她一通。红楼梦回的薛宝钗到是常常这么说,可人家宝姐姐琴棋书画各个方面素质都不错,人家那么说,固然社会对女子的要求,可也有一部分算是自谦。你连自个名子还能写错呢,也敢当着咱的面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真是气死她了。
不行,她得好好合计合计,是不是也要跟康熙一样,把学堂里的成绩做为大挑的第一道门坎,你们不是都想要个好前程么,学堂上表示不好,直接就刷下去。算算日子,十一年四、五岁份大挑,还有将近两年的时候,足够她们努力了。
毓秀在车上打着小算盘,康熙那边进入学堂时,正赶上课间休息。他正高兴的四处转着看,一个不注意,一只鞋直奔他的鼻子就砸过来了。亏得他身边的侍卫身手好,往边上一拉康熙,让他躲开了正面袭击,才没被一鞋底子砸得鼻血横流,当众出丑。
康熙感觉到那只鞋带着臭味从他耳朵边的嗡的一下子飞了过去,只觉得自己的火噌的一下子就上来。怎么的,八旗的学堂里还有人敢弑君
表哥大人,你想多了,人家那纯是打架的手误,而你点寸给赶上了。
康熙身边的侍卫在第一时间里把康熙围在了中间,要不是康熙压子,直接就把刀、剑亮出来了。他们这一伙往刚才鞋飞来的地方看,当时脸就都黑了。侍卫们心里还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咋都赶万岁爷出来的时候死磕呢。
在离他们不远处,好个小半大小子打成了一团,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还有抱成了团的,最后他们分析了一个,主要是五个人打两个人,人少的明显不敌人多的,其中一个挣扎着抱住踢人最凶的那家伙,冲着已经躺在地上的小子喊,“涵之,快跑,去找先生。”
康熙心里这个气啊,他刚才还跟毓秀吹呢,旗下学堂里的气氛怎么怎么好,老师努力,学生用功,别提多合谐了。结果刚进来没过一柱香的功夫,就碰到打群架的,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去,把哪几个打架的小子给朕抓来,再把他们这节课的先生一并叫来。”康熙也没去正黄旗学堂里的总先生处,直接在外面找棵大树底下的石凳就坐下了。
被抱住的那个小子一把抓住抱着自己那人的辫子用力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满泰你小子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管爷的闲事今天爷就打死你,看你老子敢吱一声不”他这边抓着满泰的小辫,轮圆了拳头用力往满泰身上打,还指挥自己同伙,“去,把那果新给我抓住了往死揍,打死了算我的。还涵之,呸……身为觉罗氏,居然学汉人取什么名,你个忘祖的东西……”
那个叫果新的,已经满脸青紫的躺在地上,脸上都是血,根本就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他强力睁开被打肿的眼睛,看到护着自己的满泰被打得吐了口血,不知道从那里生出来的力气,用力挣脱按住自己的三个人,直接奔着那个领头的小子就扑了过去,嘴里恶狠狠的道:“乌勒登,我跟你拼了……”
得了,小子都别横了,你们打架,鞋都成了暗器,差点把八旗的主子爷给削了,险些让爷们也跟着吃挂捞,这回都跟我走吧。康熙这边数着人数,一连过去三个彪形大汉,到那几个打架的小子身边,大手一划拉,一人抓俩个,还有那个最横的,是被踹着走过来的。
一行人到了康熙跟前,三个侍卫把手一松,沉声喝道:“跪下”
叫乌勒登的那个,双手叉腰的立在康熙身前,瞪圆了眼睛冲着踢他的那个侍卫横:“你是什么东西,敢踢老子。知道爷是谁不,信不信爷叫你在这四九城里混不下去”
图里琛没好气的直接照着那小子的后腿弯儿就踹了一脚,直接把他踹得“哎哟”一声就跪下了。乌勒登还打算挣扎着起来,让图里琛直接又是一脚,给踢得就地打了个滚,半天没爬起来。
图里琛冷冷的瞪着乌勒登:“自己滚回来跪着,别让我再动手。”
乌勒登知道自己这回碰到茬子了,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呲牙咧嘴的挪回来跪下,眼睛死死的瞪着图里琛,心里道:“小子,我算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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