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缺的是一个徐达,一个常玉春。
于是吴欢大呼,指挥着差役道:“快,快守着门口,贼子凶横,一旦教他们杀进来,我等尽死。”
差役们这才慌慌张张地横刀,一窝蜂的在门口处布防。
可就在此时。
轰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震破了许多人的耳膜。
随即,靠着右侧签押房的一段墙壁直接升腾起了硝烟,墙壁直接坍塌,所有人抱头鼠窜,守在府衙门前的人,骤然发现,在他们的右侧……一个巨大的豁口出现。
紧接着无数甲胃分明之人,如开闸洪水一般,杀将进来。
铁壳的范阳脑,浑身的甲胃,锋利的长刀。
清晨的曙光之下,尽是耀眼的光辉。,!
网打尽,一个不留。”
朱棣点头:“府城呢?”
“三处城门,都埋伏了人手,陛下和臣等所带的数百精锐,足以应付局面。”
朱棣道:“那就走,去会一会蹇义。”
朱棣已经开始平静。
可是在这平静之下,却像是酝酿着什么。
…………
此时已是清早。
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睡。
蹇义勉强病好了一些。
却依旧很虚弱。
吴欢兴冲冲的来,道:“恩府……事情已经妥当了。”
蹇义只幽幽地看着吴欢,道:“妥当,如何妥当?”
吴欢道:“这得多亏了范同知,还有咱们上上下下同心协力,恩府放心,绝不会有任何的后患。”
说着,他兴冲冲的将事情说了一遍,道:“就在方才,学生已见照磨所方向火起,现在毁尸灭迹,大家又众口一词,即便是刑部尚书,也是恩府的门生故吏,其余三法司,无论是都察院还是大理寺,想来也不敢揭恩府您的短处。”
“唯一可虑的,就是锦衣卫,不过……这也不必担心,锦衣卫不敢来宁国府的。他们若是敢来,教人知道,天下的读书人,还有满朝的翰林和御史,只怕都要闹起来,这些锦衣卫的鹰犬,呵……”
“办的好,办的很好。”蹇义疲惫地道:“你们办事,真是滴水不漏。老夫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可以办得如此干脆利落。”
吴欢带着几分难以掩盖的得意,乐呵呵地道:“恩府,这宁国府上上下下,为了护您的周全,也为了教天下人知道,您的仁政在宁国府……”
蹇义道:“是护你们的周全吧。”
吴欢连忙道:“学生粉身碎骨不足惜,可学生所虑的是……有人借打击恩府您,来否定孔孟之道啊。”
蹇义笑了笑,只是这笑显得惨澹:“可是姚公死了。”
“此僧历来狠毒,不忠不义之人,有何可惜?”
蹇义勐地看向吴欢。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蹇义这一辈子,可谓是顺风顺水,一开始就在朝中作为待诏,十分清贵。朱元章也十分欣赏他,哪怕到了建文时期,遭遇了一些挫折,可建文皇帝维持优待读书人的局面,也依旧没有为难他,只是不似从前那样的看重了而已。
他平步青云,久在庙堂,庙堂之中,做事讲究的是万事留一线,他所接触的人,无一不是达官贵人,即便是彼此反目,也依旧见面时恭谦有礼。
他原本以为,天下就是这个样子的。
可现在他方才知道,在有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些人下手之狠,手段之毒,底线之低,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更可怕的是,眼前的吴欢,他是振振有词地说出这些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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