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于是可怜巴巴地看向朱棣,希望朱棣能给他解围。
朱棣瞪他一眼,而后看着地上的二人,温和地道:“方才卿等开的玩笑,朕也听了,如张卿所言,不过是玩笑而已,莫非二卿以为,张安世若是输了,那朱勇真肯喊你们爹吗?”
“既是打赌,就需双方都能履行赌约,这张安世既无法履行赌约,二卿何必如此?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
这时,倒是有宦官急匆匆地跑来道:“陛下,陛下,那张有成……醒了……”
朱棣颔首道:“醒了就好……”
“可他醒了,却还要寻死……”
朱棣:“……”
此时,众人都看向张安世,不少人的目光,带着几分奚落。
这一下子,真是王八对绿豆,张安世这厮也算是遇到了狠人了。
且看他如何收场。
张安世大为尴尬,于是大呼一声:“我现在宣布,他们若是敢死,那么我也履行赌约,我教朱勇给这三人披麻戴孝,在坟头喊爹。”
来啊,互相伤害啊。
朱勇本是在旁看热闹,听到这里,虎躯一震,他无法理解大哥的深意,抱着手,歪头想了老半天,还是觉得这事儿……怎么越听越乱。
朱能则是刚刚放下的心,又开始慢慢的提起来,而后,那刚刚才清空的怒气槽,又开始慢慢的积攒起了怒气。
此言一出,说实话……其实邝埜和王文略也开始被绕晕了。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
我们一诺千金,和朱勇认爹有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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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那辆粮车,因为采用的乃是木轮,只怕这轮子……却也在制造时有误差,再加上车轮的转轴处,用的是一根大原木,将两头贯穿了车轮,再加上用的是两个车轮,一旦载货之后,马车的重心下意识地靠后,如此一来,这马拉动起来,所带来的阻力便是越来越大。
当然,对于新车而言,开创最大的就是那滚珠轴承。这种几乎在后世应用于几乎所有工业领域,且结构简单的构件,只要在这上头,再滴入一些桐油,几乎可以让车将阻力降到最低。
朱勇的马车明显的越来越快。
因为阻力降到了最低,一旦有了动能,那么车的惯性便开始出现了,居然还可提速。
过了百丈之后,这新车居然轻而易举地追上了粮车,再之后,开始迅速地与这粮车拉开了距离,甚至越来越远的趋势。
那粮车的车夫,显然也有些急了,拼命地抽打着马。
可显然,这无济于事,因为他如何抽打,依旧还是掌握着力度,生怕一旦这马发起性子来,粮车本就不够稳固,到时只怕连车也要掀翻。
三里的路程,居然很快。
一炷香之后,便见到了朱勇的身影。
却见他得意洋洋地驾驭着车,随即,终于将马车赶到了终点。
至于那粮车……居然还不见踪影。
而站在此处的人,却一个个一声不吭。
朱棣屏着呼吸,眼眸定定地盯着那马车,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朱能几个,则是一脸无语地看着耀武扬威,跳下马车的朱勇。
胡广与杨荣对视一眼,显然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老成的蹇义和金忠、夏原吉,却都不约而同的呼吸开始加速。
运输……运输……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十倍的运量,即便没有十倍,哪怕是五倍的运量……
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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