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香禾知道萧容庆在保护舒云羽,但那只是为了先帝的血脉而已。在许香禾的认知中萧容庆向来不近女色,对男女之事并无什么兴致,那些个家世上乘的勋贵官宦之女,他都瞧不上,又怎么可能瞧得上先帝的女人呢?
许香禾只觉不可能,八成是她误会了。她仔细一看,舒云羽身后还摆着漏刻呢!指不定萧容庆是在看漏刻的时辰,这么一想,许香禾也就安心了。
下棋期间,锦岚无意中发现萧容庆用的是左手,平日里他都用的是右手哎!锦岚见状,不由纳罕,
“皇叔,您为何左手执子?”
此言一出,坐在一旁的云羽心下一窒,她猜测萧容庆应该是因为右手手臂的伤势,不便一直举着棋子,可这事儿不宜对外公开,却不知他会如何应对。
紧张的云羽不由替萧容庆捏了一把汗,萧容庆反倒容色如常,淡声道:“近日批阅太多奏折,写了太多的字,不慎伤了右手,患了痹病,太医嘱咐,右手不可劳累过度,尽量多休息。”
一听说皇叔患了痹病,锦岚不免担忧,“这病严重吗?该怎么治?如何才能痊愈?”
许香禾接口道:“太医说需要喝药,顺带针灸,想要痊愈并不容易,得多加休息。可殿下每日都要批阅那么多的奏折,还要处理那么多的政务,他的右手是闲不下来的。”
锦岚也晓得皇叔一办起政事便停不下来,根本不顾自己的状况,“那你一定要盯着皇叔,忙半个时辰就叮嘱他歇一歇。”
许香禾无奈哀叹,“我劝过很多次,他根本就不听。”
萧容庆不以为然,“小伤而已,莫要夸大其词。”
许香禾看了一眼,红唇微撇,无奈摊手,意在让看看,他平日里就是这么反驳她的。
于是锦岚跟着劝道:“皇叔若是不遵从医嘱,小伤也会变成大伤。往后您处理政务的时日还长着呢,您得为长远考虑,注意休息。莫要等到伤得严重之时,连笔都拿不起来,到时候您后悔莫及。”
云羽也觉得锦岚的话很有道理,不过她总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她就不要掺和了,反正萧容庆也不可能听她的话,她何必多嘴呢?
锦岚的吓唬并未震慑到萧容庆,他满不在乎的晃了晃拿着棋子的左手,“这不是还有一只吗?可以练习左手写字。”
不是吧?这都可以?锦岚与许香禾对视一眼,同时哀叹了一声,“您是打算让自个儿的双手都废了才高兴。”
“下棋需静心,你若再说些扫兴之词,本王可就不奉陪了!”
萧容庆一句警示,成功唬住了锦岚。难得他肯陪她下棋,她自当珍惜这个机会。再者说,下棋也是好事,至少皇叔的左右手都有歇息的空闲。
她二人皆十分关注他的伤势,一直在不停的叮嘱劝说,自始至终,舒云羽都一言不发,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亏着他的伤还是因她所受,她居然丝毫不放在心上,还坐在那儿悠闲的品着花茶,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玫瑰花茶带着淡淡的清香,云羽小口小口的抿着,她无意中抬眸,好巧不巧,对上了萧容庆那双锐利的墨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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