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身造化法,化蛊雕。
蛊雕虽不及凤,但是她只要限制其一会儿就够了,因为杯碎后洒下的酒水才到腰间还未落地。
水洒成流,流再分,成丝。
不知处吹来风,吹得水丝飘荡,丝丝缕缕有若柳絮。
它在风中看起来温柔又柔软,被吹得回转之后,一丝丝变得更细更尖锐,泛着瘆人的锋利寒意,无声无息的刺向唐晚晴后脑。
柳絮剑。
“好生阴险。”
唐晚晴清楚感知到脑后生息的细微变化,她看着诗绪脸上蛊雕栩栩如生的面容,她的双手被其死死咬住,无法挣脱便无法躲避。
退,她在它来临前挣脱不开蛊雕的撕咬,反而让自己从主动变为被动,那会更快被脑后的那些东西贯穿。不进不退,只不过是被贯穿的时间延后一些。
她只有一个选择,不能退只能进。
山下溪水中有莲,山脚有鸟雀,山腰有竹林书楼。
如今花开鸟纷飞,凤鸣月夜晚。
有个高大男人迈着悠闲稳健的步子从小楼中走出,他手里握着楼中一卷书边走边读,他突然停下像是学堂里某个严肃古板的先生看见了贪睡的学生,手腕一甩将手里书卷打下,书卷从唐晚晴眉心的光晕中打出,沉沉的打在蛊雕嘴上。
蛊雕被那卷厚厚的书打中,身形都快要被其打散,见它疼得龇牙咧嘴,唐晚晴眼里哪里还有什么高傲或是温柔,她趁势手背用力向上一撞撞碎它的牙,然后掰烂它的尖嘴,随即双手恶狠狠的掏向诗绪胸脯!
势要撕开她的胸膛!掏出骨头血肉间那颗跳动的心脏!
望着唐晚晴这副搏命之势,诗绪清楚,这是她最后的手段了。
初明的鸢山前,太阳未显光明就已撒满在春日清冷空气里,无数条锋利至极的水丝在唐晚晴脑后的风中奔袭,在她身后,凤身张着双翼携着她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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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身前,诗绪身子半斜乘风倒退。
在胸前那双恐怖的利爪下,诗绪的发丝在退,她的身形在退,腰间悬挂的脑袋在退。
唯有她身上那件绿罗裙不退。
柔顺细致的裙摆从她如玉的小腿间穿过,其上翠绿色纹理又一次活了过来,条条脱离长裙如长蛇般蠕动爬行。
这是这具身体原来主人除青罗剑之外的术,在诗绪能看见的记忆里,很多年之前女子去后土的道场游历,是从后土娘娘身上学来。
这道术,名为褪。
褪非蜕,没有进化没有升华没有破茧成蝶,仅仅是褪去。
正因如此,那位女子才能在死后将一身修为保留在躯体中而非随着意识的消散归还天地。
褪去一件脏衣裳,洗好之后又穿上,这就是褪。
随着那条罗裙裙上翠绿纹理的褪去,那些属于诗绪的生息意韵连同生命气息都在极速下降,而在那些如蛇般四散去的纹理上,属于诗绪的气息与酒香愈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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