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张启山自顾自的开始看文件,把解琬如晾在一边,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书房门被敲响了。
张日山带着齐铁嘴和阿齐出现在了房门外。
“你这是……准备把齐家一锅端了吗?”解琬如看了看齐铁嘴和阿齐说道。
“在给齐家修门槛的时候不方便住人,所以就请着齐爷跟这位小兄弟一起过来了。”张启山头没抬,直接指了指解琬如那边的沙发说,“两位自便,张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们住哪啊?住你家吗?”解琬如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如果他们不介意,自然是可以住下。张某家中空房间还是有许多的。”他答道。
解琬如看了一眼齐铁嘴的表情,发现他居然没有生气,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至于阿齐,他眼睛上敷着解琬如给他配的药,绷带就已经遮住了大半张脸,如今只看得见他的嘴角还在上扬。
“张长官这是哪儿的话,您盛情邀请我们来参观贵府,只是因为参观的太久了才借宿一晚而已。”齐铁嘴笑着说。
张启山看向解琬如,见她也惊讶的看着齐铁嘴,看来这俩是没有提前通过气的。
“既然齐爷都这么说了,你带两位去参观一下。”张启山点了张日山去带人参观。
“倒也不用这么客气,我带他们去逛逛就好了。”解琬如看了一眼两人,提议道。
张启山点点头,同意了她的提议:“那你自己看着办,我就不陪你去了。”
*
或许是张启山的动作起了效果,他们回齐家的时候,那些有意想给张启山送礼的人都没有继续上门。而且有一说一,那个门槛也修得太高了吧?
虽然之前用的“门槛要被踩塌了”只是一个夸张的修辞手法,谁知道他真的让人把香堂的门槛,还有外大门的门槛都重新葺了一遍。
光是今天早上进出的伙计、客人都被绊了几次。客人还好,被绊了之后还笑吟吟的跟齐铁嘴打趣说“齐爷这儿的门槛几日不见就高了不少”。
而伙计则是因为进进出出更容易被绊,每次都会嘟囔着说“修得那么高干什么”,他们自然也是知道这是张启山让人修的,所以也没敢点名道姓大声说。
原本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直到有一天张日山突然跑到齐家来找她,请她去看看张启山的时候。解琬如一度以为自己起猛了,出现了幻觉。
张日山甚至不等解琬如问清楚情况,直接拉着她跑出了齐家,上了张家的汽车,直奔张启山府邸。
等她见到张启山的时候,是在一个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医疗房里。他赤裸着膀子躺在床上,身上被绷带缠了大半,手臂上的绷带还在渗出血来,床头挂了个吊瓶,正在输液。
“你小子又干嘛!还嫌害长官害得还不够吗……”一旁照顾张启山的士兵看见门口的张日山,就冷着脸走了过来呵斥道。
张日山低下了骄傲的头颅,说着“对不起”,然后把解琬如往里面推了推说:“我,我听军医说,齐姑娘也是医中圣手,就,就去叫她过来了……”
士兵这才看见了解琬如,原本的冷脸僵住了,勉强勾出一个笑容说:“齐小姐,长官可能不太方便见您……”
“是齐小姐吗。”里面传来了声音,原本像是睡着了的张启山睁开了眼睛,想要起来。
解琬如从一旁钻了进去,到了病床前。扶着张启山坐了起来,又从旁边的病床上拿了两个枕头给他垫着。
“长官,军医说您要好好休息……”士兵也跟着走了过来,只留张日山一人在门口“罚站”。
“你们先出去,我跟齐小姐有话说。”这是解琬如头一回见到张启山这么狼狈的样子,眼神无光,唇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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