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月份一次,六月份一次。”聪少夫人还能记得如此清楚。
其实韦月溪觉得她说的未必没有一点是真的,至少这女子手里是真的没钱。
从她刺的绣品上来看,她从前的日子并不富裕,所以渴望富贵的生活。徐家让她冒充韦少夫人,定是许她好处,其中必然包括荣华富贵。
刚进徐府,聪少夫人的日子与她之前的生活有天壤之别,而且给了她田产,让她很是满意。
但也只能给她这么多。而她慢慢见到了更多奢靡的生活,她便不满于眼前的现状,有了自己的想法。
有了贪念才被五老爷诓骗,也可能是她打起五老爷的主意。
“但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五老爷已经不在了。”这是俞明祉方才教的。
“我极少出门,见到他的时候极少。身边的丫鬟都能为我作证。”聪少夫人为自己辩护。
“你见五老爷的两次,丫鬟也能作证吗?”
聪少夫人红了眼眶,“大爷不在家,平日里婆子丫鬟跟得紧。那两次都是五老爷偷偷给了我蒙汗药。”
瞧瞧,还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为了钱财要与人交易的时候,就能使出法子,也生了那个胆子了。
“五老爷在你面前可曾提过,还有别的女人去过他的私院?”
“没有。”聪少夫人还惦记她要隐瞒的事儿,“白先生,求你!”
有这两次,已经可以给俞明祉他们一个交代了。
“不会让他们知道,也不会让查案以外的人知道,”韦月溪让她安心,又朝外努努嘴,“看你的婆子丫鬟都是三夫人的人吧?”
聪少夫人这回的悲戚真实多了,没说话,低头默认了。
“你同宏二爷,头一回在三夫人院子里头。
院子里怎么会没有人?你身边的丫鬟呢?
三夫人能眼睁睁看大儿媳和二儿子偷情?应该是她故意的吧。”
面对韦月溪一连串的发问,聪少夫人的头越低得越发厉害,依旧不说话。
“这是为何?”韦月溪仿佛十分的不解。
“没,没有。”聪少夫人嗫嚅着,看起来在努力的思索该如何应对,显得无措又无助。
“没有?!方才说三夫人对你管束如此严实,连肥头大耳的五老爷都防着,怎么到了年轻力壮的二爷那里就不防备了,任由你们在她眼皮底下兴风作浪,少夫人说我该怎么对乔司理转述?”
韦月溪见她不回答,继续道:“还是如二少夫人所说的那样,少夫人跟聪大爷不过是挂名夫妻,甚至你压根儿就不是真正的韦少夫人?”
聪少夫人抖的像筛糠一样,这会子回应的倒快:
“不是的,不是的!
只是因为大爷常年不在家,所以我才没经得住二爷的引诱。
我读书不多,没什么能耐,又不是此地人,所以平日里没什么消遣,亦没有相交的人。
加上身子又不好,只能日日的待在这四方院里,待在这冷清的屋里。
唯一打发时间的就是针线活,就是做这些拿不出手的绣品。
每天日出盼着日落,几时几刻窗棱的影子在什么位置,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慢慢长夜,灯花爆了几次我都知道。
白先生,日子难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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