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乃苍莽派中弟子,这里本是我派的一处洞府,如何就成了你们浮云派的?难道是你们浮云派的人在知道我苍莽派有新出洞府后,过来进请求进入的?”
恩?苍莽派?他们怎么进到这里来的?难道他们经过长老们的允许?可这人说的话明明就是不对,怎么是我们到他们的地方?
浮云派领头的这人心中疑惑,知道苍莽派与浮云派平日里虽说不太亲近,却也一直都有联系,每次有重大事情,还会聚到一起商议。
而每次商议都是三个门派之间进行,一共四个大门派,需要各商议两次,这回难道有别的事情发生?他们是过来商议事情,现在说这些话是与自己开玩笑?
“我乃浮云派二代弟子,争玄,门中二长老正是我的师傅,你们真的不是从浮云洞府中进来的?可这地方,明明就是我们从浮云洞府中所发现。”
这个自称为争玄的人,还算不错,没有直接开战,而是想弄清楚事情。
对面的人听他一说,也是心中疑惑,同样不敢直接指责,以免引起门派间的争执,遂回道:“原来是浮云派中的争玄,久仰久仰,二长老座下弟子各个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是苍莽派中掌门下的二弟子,争玄兄称呼我为广赢便是。
只是,我方才并没有说错,我们确实是从苍莽派中的洞府入口进来,那洞府前几日才刚刚显露出来,我派中长老想让我等先行下来探察,若是未有其他情况,到时就要告予其他三大门派知晓。”
“哦?如此就怪了,我并不是不信广赢兄所说之事,可此事也太过让人难以琢磨了,难道这洞府另有出路不成?”争玄见对方神色淡定,并不像说谎,心中疑惑更甚,再看其众人对付灵兽的方法与自己这边未有不同之处,略做思虑又道:
“广赢兄,此时不好直接定论,不如这样,我等合在一处,相互间配合着多猎些灵兽,待回去之时,各派人跟随,也好到外面说予自家掌门的时候有所凭证,你看如何?”
“争玄兄所言极是,我等自无不可,正好趁此机会,相互讨教一番,也好取长补短,要知我四大门派一直都相处不错,不应因这等未明之事伤了和气。”
广赢听闻争玄的提议,觉得也应该如此,现在都无法说出自己真的是从各自门派中的洞府进入,又不能直接撕破脸,等待一些时日也没什么。
当下,两伙人合二为一,相互间虽是多有戒备,却也未曾起那拔刀相向的心思。
就在他们谈好之时,另外的善水、古境二派的人也是不期而遇,说的话与这边意思相当,同样地两派合在一起。
这样即可以相互监视,又能够保持一个面上的和善,即便等出去各自把事情说了,也不会引起门派间的争斗。
“广赢兄,实话与你说了,其实我等到这里并非只为了寻些灵兽,还有一样东西长老让我等带回去,还望到时广赢兄等莫要去争,其实就是一副骸骨,乃我浮云先人留在此地。”
争玄想到两派合在一起,万一到后来有事情发生,不如先打好招呼,把那个骸骨说成是浮云派的,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多想。
果然,广赢确实没有露出不相信的样子,只不过有点疑惑而已,于是问道:“何时的先人?”
“时间不长,不过几十年而已,那时我浮云派就已发现这个洞府,却是被先人进来后,不知触动了某个大阵,结果把洞口封住,再无法进来,去年我派出外游历的大长老等人回来,这才合力破开封住的洞口,也就是在前些日子。”
争玄一脸诚恳地说道,广赢点点头,确实是知道浮云长老回来的事情,听说还打了一场,原来是为了破洞。
“还有一事,也要说与广赢兄听,我派中最开始早已派人下来,却被一门中弟子把其余人都害死在洞府当中,派中已经下了杀令,若是广赢兄的人见了其人,一定要帮我等生擒才好,回去浮云派中定有重谢。”
争玄想到人多好办事儿,找起李顺也能容易一些,于是把这个也提了出来,广赢自是不会拒绝,要来李顺画在纸上的相貌,交与身边跟着的人,下了命令。
被人惦记着的李顺现在已经落到了地面上,这都是因前方出现一座山,山脚下有个洞,李顺知道这洞府中再有洞出现,一定是紧要之处,故此没有向别的地方飞。
脚踩在淡红色土地上,心中越发紧张,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不对,换成自己的话,会把洞府中弄成这等情形吗?答案是否定的,那这里究竟是为何?
带着不安的心情,李顺把两块中品灵石拿出来,一把的道符也放在随手就能碰到的地方,手上是那柄匕首,嘴里含着青云丹,一点一点蹭到了山洞的近前。
这山洞被一黑色的石门所挡,离近后,李顺仔细一看,见石门之上竟有刻上去的字迹,写着‘非缘者进,性命无寻;四派相聚,大难必临;天道莫测,渺渺难音。’
………【第七十二章 往昔】………
简简单单的二十四个字,在其他人看到时会去琢磨其中的意思,李顺则望着门上的字如遭雷击。
‘非缘者进,性命无寻;四派相聚,大难必临;天道莫测,渺渺难音。’
二十四个字此时已化作那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响在李顺的心头,如昨天一般清晰,在这二十四个字的后面还有一句话。
‘顺儿,快走,他们来了,为师送你一程,记得,不到傲视浮云之境界,切不可想那寻仇之事,做一派中普通弟子。’
“师傅!”李顺站在门前怅然一叹,那记忆中的片段不停地在心中闪现。
冬雪洒在除夕前热闹的街道上,来往行人如织如梭,叫卖声此起彼伏,于一行人偶尔经过的破旧屋子的外面角落处,几个身无寸褛,大者八、九岁,小者四、五岁的孩子挤在一起,吃着刚刚讨来的发霉饼子,硬硬的,像石头一样,近前一火堆,使得孩子们未曾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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