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望秋最终还是把那些证据剪成视频发了出去。
他的号几乎是死号,发出去的互动寥寥;他当初做这件事也只是为了求一些无用的心安,倒也不在乎有多少人看到。
令他没想到的是,李树民居然又一次将电话打到他这里,为的就是这件事。
李树民传达了台里的意思,希望他把这条视频删除,否则他的工资可能会无限期地拖下去。
挂了电话,潘望秋坐在沙发上,情绪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不可能为电视台打两个月的白工,但也不甘心就这样撤下那条视频。
这件事他不能告诉卫恕,否则卫恕一定不会让他受这个委屈,一定会让他别删,工资没了就没了。
潘望秋思考许久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干脆不想了,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准备做饭去。
潘望秋辞职后就呆在家,接替卫恕暂时成了半个家庭煮夫——
卫恕早上要早起开店,故而早餐还是由他做,潘望秋只需睡到自然醒等待享用就行;中午和晚上他会做好饭给卫恕送去,跟卫恕一起吃过饭以后再回家;中午是他自己一个人回,晚上则是两个人一起回。
卫恕在抓紧处理念秋卫浴的事,等他把囤积的货物都卖出去,他们就可以动身前往卫恕的家乡q市了。
在g市的这段时间,卫恕和潘望秋曾经商量过要怎么过。
最终潘望秋决定等回了q市再找工作,他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理一理自己如同乱麻的人生,做好往后的规划,顺便做新媒体试试水,就当给自己放个大长假了。
他们聊这些的时候,两人正好仰躺在床上,等他们得出了结论后,卫恕突然坐起身来,直愣愣地看着潘望秋。
潘望秋吐槽道:“怎么,装鬼吓人?”
卫恕:……
卫恕俯下身,在对方的耳畔落下一吻:“望秋,你想好我们的蜜月要怎么过了吗?”
潘望秋没有想到他们之间还会有蜜月这种东西,闻言一愣,而后才摇摇头。
“我想好了。”卫恕说。
潘望秋探究的眼神看去。
“你这几年大概也没怎么好好玩过。”卫恕说,“在g市最后这一两个月,我们争取把这座城市摸透,好不好?”
比起少则两三天多则一两周的走马观花式的旅行,潘望秋显然更喜欢用脚步和舌尖去丈量一座城市的旅行。
高中的时候,他一直在盘算着怎么逃出那个家庭,他那个时候觉得,只要自己考得好一点就能脱离父母的掌控,因此别说是城市里的风景,他连窗外的风景都鲜少抬头去看。
他本科在这座城市呆了四年,但因为经济原因,舍友之间的活动他从来不参加,四年如一日地过着宿舍、食堂、教学楼、图书馆四点一线的单调生活。
不对自己原本生活外的生活模式好奇的少年人是少数,潘望秋显然未能免俗,只不过他一直以来都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在任何方面。
因此卫恕这个提议正中他的下怀,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只干巴巴地问卫恕:“做吗?”
回想到这里,潘望秋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将鱼汤装进保温桶的手险些失了准头,撒了一桌。
打包好他们的午餐,潘望秋戴上口罩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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