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窗外高升的月亮,此刻睡意全无,索性穿戴好,亲眼去看看,林笑凝怎么死的——只有亲眼所见,这一切才会是真的。
来到林笑凝的病房,看了看走廊上挂着的电子时钟,显示11点零五分。她的心,突然刹那间又漏了几拍,不安的感觉又在心头上涌。
又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值班的护士,再也没有其他人,那种不安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心狂跳,扑通扑通,好像整个静悄悄的医院都可以听得到。
到底是害怕?还是激动?她好像听见自己在问。
害怕么?她是护士,医院的太平间那么多尸体,她都司空见惯,而且,亲眼目睹死亡也不少,她又怎么会害怕?
激动?是了,只要过了今晚,林笑悦就会让他们一家人出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她是应该激动的,可是,她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脚步鬼使神差地走进林笑凝所在的病房,轻轻地打开门,想象着这一刻,她大概已经气息奄奄了。
“啊!”入眼的场景,让温雨新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一张披头散发,毫无血色的脸十分清晰的呈现在眼前,像极了那场噩梦里,纸币上面无血色的女人。
想转移目光看看别处,但是眼睛好像在她身上扎根一般,挪不开视线,她嘴巴张张合合,想说出“药”的音节,却只能痛苦勉强的做出“药”字发音的唇形,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下意识地,温雨新的动作也随着病人越来越恶化地情节,或许是出于护士的本能职责,或许是出于人性与生俱来的善意,亦或是此时此刻还心有余悸的噩梦,她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药来,准确娴熟地往病人嘴里灌,然后小心翼翼又快速地把病人靠在床头,又快速地倒了一杯温水让病人服下。
林笑凝大口的喘着气,温雨新也同样大口吸着气,心脏狂跳,目光落在病人的脸上,仔细地注意着病人的气色,心中担心她是否还会有生命危险,这个样子,就像林笑凝从前任何一次发病,温雨新都非常的紧张,而又仔细。
好半晌,看着病人的脸色不再那样苍白,身体也停止颤抖,稳定下来,只是样子疲惫极了,闭着眼睛靠在床头。
温雨新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吓死了她了。还好,她没有丧尽天良,没把一惯揣在兜里的药,最后救命的药,给扔了。
又去药房重新拿药过来,一一放在抽屉里,把快要睡过去的病人小心翼翼的放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关好灯,然后又走出病房。
——即便再嫉妒她,再怎么缺钱,也不能这样干。离开病房前,温雨新这样对自己说。
就在看到林笑凝突然就要死去的时候,她突然发觉,她不能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去。
不然,她这一辈子,都得背上杀人犯的帽子,用再多的钱也摘不掉。
再次回到宿舍,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半了,她软软的躺在单人床上,觉得心中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呼——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心中没有阴霾,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晴朗。
她相信,这一次,她真的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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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担心,会有人听见。
温雨新低头看了看发酸的手,落入眼底那一沓不容忽视的红色人民币,心跳的更厉害了。她辛辛苦苦一年挣来的钱,都比不上手中这笔钱的十分之一。
如果有了这笔钱,她和母亲,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衣食无忧,继父的无底洞也可以填上了,到时候移民国外,语言不通,继父应该没法儿再赌钱,而且,林笑悦还会给一笔钱。。。。。。
她们一家人再也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衣服破了也不用缝缝补补,更不会时刻担心着继父的债主追上门拿走东西,甚至夺走她们的房子,然后露宿街头。。。。。。
林笑悦十分耐心地等着,反正她有的是钱,世界上,能用钱做到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林笑凝,你死定了!
二人沉默了半晌,走廊里传来温雨新极低又坚定的声音:“好,我答应。”
林笑悦满意的笑道,语气里满是阴险毒辣,用“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来形容最合适不过。“那你要做好了,季医生这两日的行程表我待会儿复制一份给你,这两天,他没有多少时间来陪那个贱丫头。”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嫌钱少了,唉,有些人啊,天生就是没见过钱的。
“嗯。”温雨新点点头,攥紧了手里的钱,只要按照林笑悦说的去做,她从此就可以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
林笑悦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脑子里浮现出那个贱丫头因为停药而病情发作的样子,痛苦、无助、流泪满面、默默死去。。。。。。
哈哈哈哈,没人可以知道,她此刻心里是多么的痛快。
她讨厌林笑凝,不只是因为她从小就夺走了爸妈一半的宠爱,更多的原因,是季博仁竟然对那个小j人挺好。
从小,爸妈不许她接近季博仁以及关于季家任何的一切。
每次,她只能在学校远远地望着季博仁,谦逊有礼地代表学生发言,阳光帅气的身影迈着优雅有力手的步子登上领奖台;运动场上,季博仁是健将,全校的女学生都喊着“学长,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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