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真是个狡猾的男人。正如他所说,自己的确是想到真正的他不会轻言放弃,但是真正的自己却下了狠手杀了人,狠绝、自私、急切回到现实的欲望,让他刻意忽略这个事实,甚至不愿承认,此时被黑楚文一语道破,他连恼羞成怒的余地都没有。
那个来自于意识中的世界,将太多的悲苦压在他的心上,但是那都是自己潜意识中的恐惧,这与现实相比可笑的让人发冷。此岸与彼岸都是他自己的纠葛,好比与自己作战一样纠葛。而另一个楚文与自己就好像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方程式——真实VS幻象=?
真实的人选择了依赖幻象的温柔,幻象却做出了坚忍的牺牲。
落寞地发出嘲笑,祁宏无力地仰躺在床上。泪,没有再流,清醒的祁宏不会让自己流泪,哪怕是碎了心,断了肠。
站在床边的人有些被吓到了,他了解祁宏的个性,真怕他一个人开始钻牛角尖。于是,轻轻地上了床悬于他的身上:“祁宏,我见过比你更好看的男人,也遇到过比你更聪明的男人。但是他们没有你的坚强,没有你的果敢,更没有你的洒脱。所以,我给你时间消沉,也会陪着你难过,我愿意做你的出气筒,伴你度过这个难关,直到你可以战胜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所以,现在这种时候你不用勉强自己什么,想打我就打我,想骂我就骂我,想哭,就到我怀里来哭个痛快。”
苦涩地笑着,祁宏用手臂遮住了眼睛:“真会说话。”
“做你的男人就要接受你的所有,至今为止,我还少了一样。”
“能给你的我都给了,连生生世世都给了,你还少什么?”
“你的眼泪。”
咬着牙瘪了嘴,祁宏抽噎着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揪住黑楚文的衣领把人扯到身上,他整个身子都窝在黑楚文的怀里,眼泪决堤,声音呜咽。
心疼怀里的人,这比谁都要强的情人什么时候哭过?同时,黑楚文也完全能够理解他,经历太多的事,任谁在思维和情绪上都会混乱,所以,必须让他发泄出来,这总比闷在心里久郁成疾要好得多。
也许只过了那么十几分钟而已,祁宏突然抬起头狠狠地咬在黑楚文的脖子上,这一口真的很用力,黑楚文忍着疼让脖子上的血被怀里的人吸进了嘴里。
舌尖舔过牙齿上的血,祁宏的手拉扯着黑楚文的腰带,要求:“我要大干一场。”
“现在?”
“就是现在!然后去踢那王八蛋的屁股,让他了解得罪我的下场有多严重。”
黑楚文邪魅一笑:“楚风和晨松就在来这的半路上,大概有十分钟就能到。大干一场恐怕不合适,我让你爽爽倒是可以。”言罢,黑楚文滑落身子拉下祁宏的裤子,张了嘴就将那还算乖巧的东西含了进去。
受不了这温暖又湿润的吸裹,祁宏长叹着扬起了脖子,双手抚弄着黑楚文的头发,恍惚地想着自己怕是挺不了多久的时间。
细细揉开袋囊的褶皱,沿着根部的位置向上揉动,舌尖在光滑的前端打转,偶尔吸上一口,身下的人难以控制地向上挺腰,似要得更多。本来打算只是让他泄过一次就算了,但他撩人的声音和软下来的身子,让黑楚文的脑子开始充血,手指头习惯性地摸索着,熟门熟路地钻进了窄小的甬道。
“啊,不,楚文,啊……”
愣住的黑楚文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非常纳闷地问:“你早泄了?”
“你再说一遍?”祁宏红着眼睛红着脸,气呼呼。
“这才插了一根手指就射了,这还不是,哎呦!”
看着挨了自己一拳那皱巴巴的脸祁宏终于露出了笑脸,捧着他的脸给了一个甜蜜蜜的吻,然后告诉他:“你的男人被别人坑的这么惨,你要记得利加利,息滚息。”
黑楚文只是一味地笑着,心中暗想,自己多久没有发飙了?
23
子夜,在都市最高的大厦楼顶上,黑楚文一跃而起在护栏上立足。后面的黑晨松喝着酒打趣着:“大动作,这绝对是大动作。我说楚文啊,你悠着点啊,别把千年的鬼万年的妖都弄出来,就咱们几个可吃不消啊。”
黑楚风气恼地推了晨松一把:“不是你怂恿他,会闹到这个地步?”
“你怎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就算没我那几句不疼不痒的话,这小子还是能干得出来。其实吧,我觉得这事没错,谁不心疼自己的老婆?你看祁宏哭得那小摸样,跟只梨花带雨的兔子似的,我看了都心疼,更别说楚文了。”
“黑晨松,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计较。楚文对我说得含含糊糊,我到现在也搞不懂到底要干什么?”
黑晨松撇撇嘴,笑道:“以前有个什么什么大神,在什么什么时候留下了一个什么什么神器。只要拿着这件神器就能回到任何一个时间。楚文是要找到那个神器回到过去抓不法分子。”
“不会这么容易对不对?要不然楚风怎么一直反对他这么做。”
“当然不容易啊,你当这是在别人家里拿个小东西啊。那是上古的神器,被封印了几万年,楚文要是动了,就会引来警卫了。”
祁宏转过头看着打着哈欠的黑晨松,问他:“警卫是谁?”
“我哪知道。”
这时候,祁宏忧虑地看着已经在施法的黑楚文,很想跑过去制止他。但是,他找不到任何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几番犹豫之后,祁宏坦荡荡地挺起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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