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大院里,程祖父正坐在院子里喝着茶,身旁坐着程家正夫和程锦云。
“老太爷,程二公子回来了。”
小斯禀报完,没过多久程云池便过来了。
“给老太爷、爹爹、哥哥请安。”程云池行礼,眼睛却是看着地面,没有抬起眼。
“来我身边坐。”老太爷喜笑颜开地招呼着,还不等人坐下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荣侧君今日唤你前去,可是有什么事?”
程正夫面露关心道:“是不是荣侧君想你给三皇女殿下做侍君?”
老太爷听到此话,有些担忧,说道:“平日里不说别的,我们家与荣侧君从不曾往来,今日唤你前去,想必是荣册君对你的婚事有了主意。”
“回老太爷、爹爹的话,荣侧君确实有意。”程云池倒是不想隐瞒,直到现在他还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切。
程正夫喝了口茶,心里已了然,不过是个侍君而已,庶出就是庶出不像自己的儿子,一出生就是家里的骄子,也得了二皇女正夫的头衔。
他喜形于色,笑道:“那真的是双喜临门啊,我们锦云和云池日后皇家的人了。”
这话说起来没什么毛病,但细听却能明白。程锦云是二皇女殿下的正夫,而程云池却只是个侍君。说好听了是侍君,说不好听了,那便是比奴才待遇稍好些罢了。程正夫却说两人日后便是皇家的人,只要一听就能将两人做对比。
“说起来,皇家不比普通权贵家,日后你们行事都要小心些才是。特别是云池,听闻三皇女并非怜香惜玉之人,你作为侍君,更是要小心谨慎,莫要给家里惹事才是。”程正夫苦口婆心地教导道。
老太爷也看出了程正夫话里有刺,转移话题道:“云池的嫁妆要早些准备起来了。”
“是,倒是我疏忽了。一想到两个孩子能嫁入皇家,便忍不住高兴,都把嫁妆的事给忘了。做人侍君虽说比平常人家风光,可毕竟是侍君。只要三皇女发话,随时要准备小轿将人从后门抬进去的,所以这嫁妆可得尽快准备才是。”程正夫说完,也不看老太爷那不太好看的脸色,就以要为程云池嫁妆忙碌的事由离开了。
留下程锦云,满脸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这时,宫里来了一名内侍。
老太爷亲自接待,看到来人之时,程云池和程锦云同时愣了一瞬。这个人他们都认识,这是荣侧君身边的二等宫女。
内侍行礼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程老太爷,荣侧君让奴才来取程二公子的生辰八字。”
原本程老太爷还奇怪,怎么内侍会过来,如今被内侍的问话问得一脸茫然,“不知荣侧君为何需要这生辰八字?”
内侍看了几人一圈,又把目光放回到程老太爷脸上,继续说道:“想必程二公子还来不及与老太爷说吧?今日三皇女殿下恳请荣侧君,求娶程二公子为皇侧君。荣侧君也同意了此事,所以派奴才来取程二公子的生辰八字。”
“什…什么?侧…侧君?”程老太爷语不成句,随后笑容渐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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